一共走了二十人。
不用百草吩咐，早有人暗中跟去。他們倒不是滅口，而是看著究竟去找何方救兵，燕飛的幹兒子多，嫁的人也五花八門，一時間百草難以一一找出，這些人如果求助必會找這些姻親，這樣一來也好做準備。
“主子的話還是不太管用，走了一半……”老二歎氣。
“你懂什麼！”老一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看向百草，心說，這就是默契吧！
開始她也沒反應過來，當百草真正放了那二十人才明白過來。
“……滅口？”老二恍然。
老一拍了她一下。
“你也就這點出息！”
事後老二求教，老一說了，老二感歎，主子就是主子啊！
二十個美男吃喝洗漱完畢，被帶到洛默言麵前，一看少了一半，洛默言就明白了，有些遺憾，看來自由自主自尊那一套並不能完全吸引人啊
“一人拿一本書去背誦，限時是……這杯水涼了。能背多少算多少。”洛默言也沒看他們，直接指著一邊高高的一摞書籍。
既然燕飛依靠這些幹兒子結姻親增加實力，應該這些人都會識字讀書。
這也是洛默言為何遺憾那二十人離開的原因。大燕國讀書識字的人很少，更別說這裏了，男子就更少了，而識字是做事最基本的要求。
這些人有些詫異，但看到杯子的熱水蒸騰，來不及多想，馬上拿起本書翻開讀了起來，隻有四個年紀十幾歲的翻開書，愣愣地，然後著急道。
“上麵的字我認識不多……”
“你會什麼？”洛默言溫言道。
“我，我剛來……”
“我也是……”
這四個人是燕飛剛認下沒多久的幹兒子，剛叫他們跟著哥哥學識字，結果就出了這事。
問了幾句，他們都是孤兒，幾乎什麼也不會。
“沒事，你們先坐那吧，待會我問你們哥哥的問題的時候，你們要注意聽。明白嗎？”
“嗯！”四個人這才安心，沒有了他們什麼事，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周圍，以及洛默言和百草等人，再看看哥哥們聚精會神埋頭苦背，又覺得很幸運。
水涼了，洛默言輕輕扣了扣桌子，聲音放柔。
“好了，時間到了。”
百草上去挨個把書收回，一一擺在洛默言桌前。
“從你開始，背吧。”洛默言翻開他的書，吩咐道。
十六個人背得書都不一樣，第一個背誦的人就占優勢了，可惜成績不是很好。在他結結巴巴接不下文的時候，洛默言叫他停了。
“下一個。”換書。
“下一個……”
……
十六個人全部背完，一個都沒達到洛默言的要求，這些人的記憶力充其量也就中上遊。
“好了，你們說說你們怎麼理解你們背誦的內容，簡單扼要的說。”
他們背誦的都是大燕國的法規條例軍紀民事糾紛案例這類枯燥的東西，這種東西不好記，對平民來說也不好理解，何況他們呆的還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第一個按照原文回答的，第二個加了一些自己的話，等於複述，第三個原文加複述，第四個思維有點太放射，散了。
“注意，隻講自己背誦的內容，不要把其他人的內容加進去。”
這要求很高，十六個人坐在這裏你說完我說，我說完你說，記憶不好會搞混的，而洛默言並不提示，有幾個都想不起來剛才背誦的內容了，想不起來洛默言就直接叫下一個，等到最後一個說完，洛默言目光投向他，這個人認識，就是剛才問她人才蠢才問題的人，記憶力不是很好，理解能力倒是還可以，問了幾個問題，回答的還算滿意，隻是這個人一副世外高僧的樣子叫人看了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