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6 處理
野餐事件的處理洛默言雖然覺得百草的建議不錯,可正如他所說的,需要時間。
接受一個男子對她眼下而言並非那麼簡單,其一,她在守孝,守孝期間不得婚娶,納侍郎都會惹來笑話的,她實在沒必要犯這個忌諱。其二,她做不到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瀟灑,也很矯情,無法單純為了色、為了利而為之,她想要的是舒服的日子,這種舒服不但是物質上的還有心靈上的,多接受一個枕邊人,生活就要重新構造,這是一件很費心力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的。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要接受的這個人不是普通人,他是慧君,慧君的出身擺在那呢,以什麼名分,正夫?那羅平又該如何安置,休了?結發之夫,她不想遭天誅地滅。更何況真的這麼做了,慧君又該怎麼看她,慧君性子高傲,一定會很不屑這個名分。何況那樣做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她隻能給慧君侍郎的名分,可她現在夠格嗎?即使夠,慧君想不想要還是兩說。
關於男女之間的愛情,經曆了兩世,都認真愛過,但為了這個愛生死相許、全部的付出她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做到,反正她做不到,更不會愛了得不到痛苦一生。死了也要愛在她眼裏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可能會難過、會傷心、會一輩子無法忘懷,但日子該過還是要過的。當然有人死去活來地愛她,她還是很願意的,隻是這不能生搬硬套在現實中,比如就不能套用在慧君身上,慧君也許對她有點好感,也許有點喜歡她,可要說非她不嫁,沒了她就活不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慧君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單純少年,思想的成熟未必輸於她,這樣的人將感情會視為人生一部分,而非全部。
不能指望感情,功名利祿又需要時間,她隻能另想辦法。
慧君喜歡做生意,喜歡賺錢,這是無需置疑的,她便投其所好,這也是為什麼她會跟慧君說那句“我還靠這個吃飯呢。”,也不會說“你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我的青菜成色比其他人的好呢?”來吊慧君的胃口,然後接下來再談野餐上談的那柱生意,有這兩句話作為鋪墊慧君應該差不多會考慮的。和慧君合作,既保持了兩人的聯係,又給了相處的時間,至於利益上吃虧她不在乎,因為她要的早已得到。至於將來會什麼結果,看情況了,自己若是真能爬上去,慧君與她又兩情相悅,自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不是這樣那也好辦,祝福與保重,往事如煙罷了。總之,將來的事現在誰能保證得了呢,順其自然好了。
現在正是數九寒天的時候,洛默言出了慧家大門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趟真的沒白來,和慧君的發展方向就這樣無意中確定了。冷風佛麵,心理上感到了寒意,緊了緊外麵的披風,向自己那老馬破車走去,揚起的頭發和揚起的白色披風黑白的簡潔明了,正如此時的心境。
慧君叫她打理福運樓自然不會像他說的那樣,但真實用意不知道也不會妨礙接下來要做的。到了福運樓先給羅平寫了封信,告訴羅平慧君病了,福運樓這些日子事情多,她要在這邊處理幾日,家裏的事羅平看著辦就是,年貨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如果有時間可以帶著孩子來這裏看看,她請他們吃好吃的,她現在也算是個管事的,請得起他們的。語氣溫柔,字裏行間都帶著淡淡的情意,又很實在,還不失夫妻之間的特有調侃,讀起來就覺得叫人滿心暖暖的。
當羅平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產生的反應就是叫洛默言經常給他寫這樣的信。他很喜歡讀這樣書信的感覺,這也是他第一次接到一封書信。洛默言痛快地答應了,後來這也成了兩人之間重要的溝通方式之一,連帶著還鞏固了感情。
這都是後話。
寫完信叫夥計給家裏送去便開始著手福運樓眼下的事物。
福運樓是一座高檔的消費酒樓,還是洛默言的加入才兼做起中低檔的生意,主要經營飲食,沒有住宿也沒有娛樂,比較單一,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洛默言沒來前門可羅雀的原因,而現在生意紅火了是因為洛默言的飲食單子叫這裏成了滿赤峰市內最齊全、最有營養的飲食酒樓,另外就是慧君推出的劵。
不能不承認慧君的眼光獨到,膽大,有魄力,在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劵叫福運樓經營牢牢地占據了中高層的消費人群,率先領起了當地劵的流行,勢不可擋地席卷了各個行業。盡管有隱患,但這種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洛默言還是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