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有點無奈,怎麼感覺兩人說的不是一個問題呢?
羅靜怡當然知道白如雪話裏什麼意思,她倒是沒想白如雪說這話的用意,隻當白如雪是真的擔心給他買了這麼多東西,譚博秋和青衣會不高興,可她又不能說譚博秋和青衣不會有意見,萬一有呢,她又沒問過。反過來又不能說有意見,在一個男人麵前說另一男人的壞話不是她的習慣。當然說好話也不是她的習慣,她的習慣是,什麼都不說。
白如雪想了想還是輕輕靠過來,摟住羅靜怡的腰,在羅靜怡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而羅靜怡也回親一下,對他笑笑。
白如雪又不確定了。
羅靜怡叫李叔把車停在白如雪院子的後門。
昨天下午去給雲燕上墳回來的路上,白如雪挑選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奴隸出身,長得幹淨乖巧,白如雪給他取名為安福,也算是紀念曾經那個安福吧。
安福先到一步清掃屋子、院子,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幫忙搬東西安置。羅靜怡推著白如雪進來看完屋子,來到院裏。
“東院住的是青衣,前院是譚博秋,推開那個大門就是了。”羅靜怡介紹道。
白如雪看著那單扇的木大門說不出的感覺,還沒見過誰家的夫侍院子這麼安排的,想了想道。
“為什麼不搬到我住的那個宅子,那很大。”
“感覺不是很好。”羅靜怡不想說譚博秋不願意,也不想說這是特意給譚博秋買的新婚院子,“你覺得這裏小嗎?我覺得還行吧,要那麼大幹什麼,人少住著空,人多開銷大,事還多,這樣挺好。”
白如雪愣了下忙道。
“你說的是,這裏很好了。”
羅靜怡推著白如雪看了一遍,本來叫安福和李叔一起收拾東西,自己推著白如雪去見譚博秋,可白如雪叫安福推著他。
“初次和譚夫君見麵,不能叫你推著我。”譚博秋才是真正的對手,他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在這種小事上犯錯。
羅靜怡聞言有點鬱悶,都弄到家裏來真是沒意思。
來到譚博秋的院子裏,進了東屋廳堂上,羅靜怡原以為會看到一大桌酒菜,譚博秋和青衣坐在那等著,雖然沒奢望兩個人談笑風生,隻要相安無事就好,哪知道進來一看,沒有譚博秋,隻有青衣坐在桌子下垂手,隨身小廝站在一邊,還酒菜呢,連個味都沒有,甚至連點熱乎氣都感覺不到,清冷的涼颼颼的。
見羅靜怡進來,青衣露出笑意,起身迎了過來,還沒等說什麼,看到了身後輪椅上的白如雪立時頓住。
白家的人他見過幾個,相貌是沒得挑,隻是沒見過白如雪,沒想到白如雪相貌這樣出色,更意外的是白如雪竟然是坐著輪椅,羅靜怡可沒跟他說過。
白如雪也是第一次見到青衣,稍稍打量了一下,見青衣的目光投向他的腿,麵露驚訝,心一動,下意識地看了眼羅靜怡,羅靜怡給兩人介紹。
“這是青衣,白如雪。”
“見過白侍郎。”青衣忙施禮。
白如雪猜出這個人是青衣了,他疑惑的是羅靜怡沒說他的情況,青衣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但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忙禮貌地在輪椅上施了一禮。
“見過青侍郎。”聲音淡淡,清冷疏離,卻又很好聽。
“譚博秋呢?”羅靜怡把青衣拉到了一邊低聲問,“我不是叫李嬸回來做飯了嗎,李嬸怎麼沒弄?”
青衣還沒回答,李嬸從後廚房出來了,見到羅靜怡想說什麼,可看看樓上又麵露膽怯,羅靜怡皺了下眉,還是和顏悅色地道。
“李嬸,去做飯,我餓了。”
李嬸趕緊答應,轉身去廚房了。
羅靜怡想想問青衣。
“有開水嗎?”
青衣愣了下。
“啊?有!”
“去泡壺茶,你陪白如雪坐著,我去看看。”羅靜怡跟白如雪說了一聲就要上樓。
青衣拉住了她的手,低聲,卻又用白如雪能聽到的音量道。
“譚夫君屋裏燈昨晚亮了一宿,今天李嬸來要做飯,譚夫君沒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