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白如霜上前就甩了白如雪一個耳光,白如雪立時昏了過去。

白如雪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捆綁著,嘴巴也被堵著,全身濕冷地躺在地上,昏暗的光線下白夫人正坐在那,一邊站著白夫人的親信白媽媽,心下明白,白如霜並沒有殺自己,還是把他送到了白夫人麵前,頓時眼裏一片死灰,這時候他再也沒有一點希望。

“夫人,他醒了。”白媽媽始終盯著白如雪,看到白如雪睜開的眼睛忙對白夫人道。

白夫人撩了撩眼皮又垂下了,緩緩開口,聲音透著森然。

“沒想到你竟敢告訴了二小姐,本來我還想看在你去世爹的份上饒過你,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白如雪聞聽到父親,再也忍不住猛地偏過頭怒視著白夫人,滿腔的仇恨扭曲了整張臉,看上去很是嚇人。

白媽媽見了冷哼一聲。

“你那是什麼表情!也不想想你吃白家的,喝白家的,住白家的,到頭來卻恩將仇報,離間大小姐和二小姐,現在又要離間婦人和二小姐母女關係,真是白眼狼一個!”說著回頭對白夫人道,“夫人,二小姐還在外麵,你看……”

“告訴她,相信男人的話就別再認我這個母親,從此白家也再沒她這個二小姐,不相信的話該幹嘛幹嘛去!”

“是。”白媽媽領命去了。

屋裏就剩下了坐著的白夫人和躺著的白如雪。

白夫人起身來到白如雪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如雪,眼裏滿是輕蔑不屑厭惡,低低地冷聲道。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爹是千人玩萬人玩的相公,娘是眾多嫖 客一個,就你這樣的野 種還妄想跟著二小姐的?哼!真是不知道死活!”

這樣的話老賊婆也能說得出口!白如雪眼裏幾欲噴出火來,掙紮著,想拚命,無奈一天一夜沒進水米,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何況還捆綁著,嘴裏又被堵著。

“看看你那德行,和你那下賤的爹一樣,就知道勾引人!到底是相公館養出來的東西!”白夫人冷厲地道,“你不是很願意勾引女人嗎,那我就成全你,送你該去的地方,讓你勾引個夠!”

白如雪驚呆了,盡管之前想到了會麵對各式各樣的被侮辱,但絕沒想到白夫人會把他扔到那種地方,難道她就不怕他把白夫人那點髒事說出去嗎?

白夫人像是看出他的意思,蹲下身直視著白如雪的眼睛。

“你要說一句不利我和白家的話我就挑斷你的腳筋,說兩句挑斷你的手筋,反正有的是人好這一口,不信你可以試試。你也別想著去死,我會關照那的人好好看著你,養著你,叫你乖乖地接客。”說著起身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什麼,回頭道,“你也可以叫人給你贖身,身價一文。希望你能有你爹的好運氣。”

白如雪腦袋嗡了一聲,隻覺得天旋地轉,再次昏了過去。

白夫人出來正看到白如霜站在那呆滯地看著這邊,白媽媽一臉難色地站在一邊,皺緊了眉。

“你在這戳著幹什麼!”

白如霜見母親出來,上前,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白媽媽,按照先前的吩咐去做吧。”白夫人見女兒這個樣子不耐煩地道。

“是。”白媽媽去了。

白夫人也不看女兒徑直往外走,白如霜終忍不住追了上去。

“母親!”

白夫人也沒停隻是淡淡地道。

“說。”

“母親,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白如霜幾乎是擠出這句話的。

“白媽媽沒告訴你嗎?”

“我想聽母親說。”

白夫人站住腳回頭一臉冷色。

“我是你母親,他又是什麼東西!我當初就曾告訴過你們,他不是白家的人,又是生在相公館那種地方,你倒好,竟護起那樣的東西質疑上你的母親了!”說著一甩袖走了。

白如霜呆呆地站在那,雖然沒有得到母親準確的回答,但這又何嚐不是回答,可她卻不敢再去想了。

至於白夫人對此事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白如雪在她心目中就是養了一個玩具,白家是她的,養一個玩具算什麼!而女兒對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天啟國尊奉的是孝道,即使她再荒唐,女兒也不敢責備,何況為了一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