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 人渣
咣當！關閉許久的大門打開，昏暗的室內忽然射進強烈的日光，白如雪本能地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隨即眯著眼睛看去，門口處、日光下站著一個女子。
嬌豔欲滴的麵容，日光勾勒出的光潔脖頸顯得格外細長美好，五官清絕秀雅，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芝蘭芬芳隨著微風飄過來，這不是某種香粉，而是美人的天生體香。
白如雪微微有些失神，怔怔地看著，對方在門口站了片刻，抬腳邁進了高高的門檻，就連這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優雅，注視著裙擺移動，直到近前才輕喃了一句。
“二小姐。”一天一夜水米未進，就這幾個字他說的都有些吃力。
此人正是做生意回來的白家二小姐白如霜。
“關了這麼久，你也該想到為什麼了吧？”白如霜在他身旁坐下。
白如雪望望依然敞開的門，外麵隻有風聲和日光，寂靜的有些沉重，收回目光對上白如霜像是等待著下文。
白如霜神情現出一種悲憫，抬手輕輕撫著白如雪有點亂的頭發。
“母親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了。”說著頓了頓聲音低下來，“也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了。”
白如雪瞳孔一縮。
“就是有關那個叫羅靜怡丫頭的……安福剛剛被杖斃。”
白如雪驚愕地看著白如霜，脫口道。
“是大小姐？”
白如霜緩緩點頭。
“你叫安福安排的去殺姓羅的兩個人暴 露了，又叫大姐的商隊碰上，結果供出了安福、你和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你做得太過了，叫大姐撿了便宜，還累得我在母親那裏失了寵信，如今母親要發落你，我卻連句話也說不上，一會見到母親就靠你自己了。”說著轉過臉去，一副不忍的樣子。
白如雪聞言，心中發冷，眼底卻露出悲涼來，虛弱地道。
“二小姐，看在我們好一場的份上，我能求你件事嗎？”
“你說。”白如霜轉過臉，眼睛有點紅。
白如雪心底冷笑。
“我不求生，隻求二小姐給我個痛快。”
白家隻有兩個女兒，無論這兩個女兒做出了怎樣的事，白夫人怎樣懲罰也不會要命、侮辱，但他不一樣，從決定報複白家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萬一有一天事發隻有死還能保全一點人的體麵，不然就隻有生不如死，那樣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
白如霜愣了下忙道。
“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說著歎口氣，“但挨頓板子的苦是逃不了了。”
挨頓板子嗎？白如雪一臉的冷笑。
白如霜看到白如雪的神情有些不悅地道。
“不管怎樣你要好好在母親麵前認錯，我已在母親麵前說了，關於姓羅的那個丫頭，我並不知情，安福雖是我的人，但卻聽你命令行事，到時候你隻要把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我就能挺過這一關。你要知道，隻要我還能贏得母親的歡心才能護著你。”
白如雪默默地看著白如霜，慢慢移開視線，什麼也沒說，直到外麵有了動靜，進來兩個壯碩的男仆。
“二小姐，夫人叫我們帶公子過去問話。”
白如霜點點頭，俯首低柔地道。
“別怕，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沒事。”說著起身揮揮手，“攙扶公子過去吧。”
就在那兩個男仆過來的時候，白如雪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對白夫人提起二小姐的對話來，努力大聲道。
“二小姐，我還有句話和你說！”
白如霜已經開始往外走了，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回來。
“什麼？”
“你附耳來。”
白如霜依言，白如雪臉上露出一個說不出的惡毒報複的笑意，在白如霜的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白如霜臉色霎間慘白，霍然起身，倒退了兩步，死死盯著白如雪，整個身體劇烈地發顫，不停地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白如雪嘿嘿笑著，勉強撐著頭。
“那我告訴你母親身上都有什麼……”
“住口！”白如霜怒吼一聲，胸口劇烈地欺負。
白如雪看了眼旁邊的男仆，不知死活地道。
“我睡了你們母女兩個！哈哈！這輩子夠本了！”心裏卻道，殺我吧，現在就殺了我吧！快點叫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