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叫什麼人啊!阿東從沒有想羅靜怡一上就能奪個第一,不過是看在羅靜怡精靈古怪上,想著也許能出點新鮮的玩意,叫青衣有點勁頭,保證簫館正常發展下去。

“你真的能做主?”羅靜怡說完又問道。

“……我能!”

“那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想拿第一可需要血本的。”羅靜怡坐在那慢條斯理地道。

“……”

“你真的能做主?”

阿東漲紅了臉。

“就算我不能做主,我也能說服公子答應此事!”

“你總算說了句實話。”

“你……”

“嗬嗬,別生氣哈,我現在要開畫了,你給我安排一下吧。”羅靜怡忙道。

阿東瞪了一眼,安排好羅靜怡去找青衣。

這時候也到了晌午,青衣已起來,聽完阿東說完,青衣沉了臉。

“胡鬧!”

阿東扁了嘴,很委屈地道。

“公子,我舍不得簫館、也舍不得公子你……”說著偷眼看了看青衣,“大家淪落到這個地步,也就剩下這點盼頭了,公子要是……大家還不都寒了心?”

青衣默然,阿東說得不錯,不管什麼境遇的人都需要有個盼頭才能活下去,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唯一的盼頭就是出了名,將來才有可能找個好一點的依靠,如果知道他這個東家這樣消極肯定會棄他而去,簫館倒了,他呢,怕是掛牌接客人家都會嫌他老吧。

雖然這麼想,可還是提不起精神,對自己眼下的一切厭煩至極,卻又毫無辦法,算了,就這樣好了

“你看著辦把。”青衣丟開手,隨阿東折騰了。

他沒想到他的默許,羅靜怡竟然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所有人也沒想到羅靜怡的橫空出現,將九原的色 情 業帶向了一個至高峰!

有了充分的理由,羅靜怡也就黑天白日住下了。

像相公館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前麵營業,後麵隔著一條街巷是老板的私宅。羅靜怡住的地方就是青衣的私宅,兩進的院子,不大,前院是待客的地方,青衣在這裏接待一些私人朋友,也有時在這裏和保持交往的恩 客過夜。後院是打理宅子的小廝住處,人不多,隻有三個,兩個輪值看守院子,負責做飯清潔等事情,另一個就是阿東,作為青衣貼身伺候的小廝,平常都是住在前院的。羅靜怡就被阿東安排在了這裏,一間很小的屋子,靠窗是睡覺的塌,燒了一個小火爐,一桌一椅再無它物,輪值的小廝每天也多了一個工作,給羅靜怡做吃的、磨墨、燒爐子,開始有些不情願,可幾天過去漸漸喜歡上了找個工作,因為羅靜怡的畫。

沒有瑣事羅靜怡畫得很快,練習了這些日子羅靜怡可以直接拿著毛筆在紙上畫了,畢竟從小的功底,對這類的非藝術性的畫無需草稿,所以每天完成很多,故事進展的也飛快。這是第一次畫以色 情為主的故事,自然噴血的情景多些,情節相對弱些,這也沒辦法,為了賣個好價錢嘛。也就是這些噴血的畫吸引了這兩個小廝,他們年紀都是二十幾歲,常年混跡在這樣的地方,對春 宮 圖這類的東西一點也不陌生,隻是從沒見過有人畫得這麼好,而且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更叫他們意外的是,羅靜怡不管畫的多露骨,可那神態都是一本正經、嚴肅端莊,絲毫沒有一點淫 蕩之色,這也是他們尤為佩服的。

“這是藝術,偉大的藝術。這是文明,人類所有文明的始源。這是生命,最高級生命的創造再現。這是娛樂,探索與發現為一體的激情!——筆者:無名”

這是羅靜怡用她那很醜但還算端正的毛筆寫的題記,也作為她日後所有的春 宮圖畫的另一標誌。

羅靜怡點著這句題記解釋給小廝聽,兩個小廝都不覺正襟危坐,感覺自己看到的絕不是春 宮圖,而是比經史子集還要嚴肅的書!

羅靜怡滿意了,她不想叫這兩個伺候她的兩個男的,整日用看她如何發 春的眼光看她。她可也不是隨便的人。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兩個人相貌隻算得上清秀,在看過譚博秋和青衣這樣的人,羅靜怡哪還看得上眼。

半個月過去,羅靜怡的上部紅樓版的春 宮漫畫故事圖終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