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給青衣蓋好被子,阿東轉身出來,看了看天色,打了哈欠也去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正睡的香被人搖醒。
“什麼事?”迷迷糊糊見是後院的小廝。
“阿東哥,後門來了一個女的,說要找青衣公子。”
“女的?”阿東還沒反應過來,揮揮手,“相公館晚上才營業,叫她晚上來吧!”倒頭接著再睡。
小廝再次把他搖醒。
“阿東哥,是從後門來的!”
相公館的客人都從前門進,進後門的並不是相公館的客人。
阿東才想起來,忙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
“她說她叫什麼了嗎?”穿衣蹬鞋。
“說了,她說她叫羅靜怡。”
“誰,羅靜怡?”阿東不太確定地問。
“嗯,她是叫羅靜怡。”
“是她啊!”阿東動作慢下來了,“沒事!她是青衣公子認識的一個人……哦,我想起來了,她來那天不是你當值。你先把她帶到後廳裏,我馬上過去。”
“是。”小廝走了。
她來幹什麼,不會是畫好了吧?想到這阿東真還有點期待,簡單洗漱完,去看了看青衣還在熟睡,悄聲退出來去見後廳,當看到羅靜怡盤腿坐在羅圈椅上怔了下,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也就這個人這麼沒坐相吧,忽然想到相公館的大賽來,再想到羅靜怡畫的那些畫,說不定她有什麼好主意!越想越覺得可行,臉上不由換上了一張熱情的笑臉。
“羅姑娘來了,是不是送畫稿來了?”
羅靜怡看了眼阿東,也沒挪地方。
“哪那麼快!”
“那,羅姑娘這是沒紙了,還是沒墨了?”阿東關切地道。
“嗬嗬,幾日不見,好像你對我好多了!”
阿東心裏藏著事,幹笑幾聲。
羅靜怡也沒再廢話直接說了來意,要在這裏完成畫稿。
“你不是一個人住嗎,一個人住還不清淨?”
“現在不是一個人住了。”
“啊?”
“我當了回雷鋒。”
“什麼?”
羅靜怡無奈,和這裏的人說話就是這麼累。
“沒什麼,我家現在有人借宿,我沒地方了。我知道你說的不算,你把青衣叫出來,我和他說。”
羅靜怡這一激,阿東受不住了。
“什麼我說著也不算,我答應了,你就在這畫吧!”
“真的,哎呀!阿東你也太夠意思了!我就知道你能當家!”羅靜怡大力地拍了拍阿東的肩膀。
阿東這才回過味來。
“你個小丫頭跟我耍心眼呢!”
“你也不大啊。阿東,你看看再給我安排個磨墨的、做飯的、燒爐子的人,我想盡快畫完。”
阿東驚訝道。
“要求這麼多!”
“你要做不了主……”
“得,別激我了,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這又吃又喝又燒爐子的,算上人工,我們得搭上多少錢啊,你這畫現在還不一定能買上錢呢!”
“那這樣,吃喝、煤錢我自己出,你就給我找個人。我的畫到時候真賣不出錢,損失我賠!”
“這麼自信?”
“這點自信都沒有,坐在這跟你廢話幹什麼!”畫別的不行,春宮圖那是絕對的來錢,看看那些女 優就知道了!
“你……厲害!”阿東咳了一聲,正色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個條件。”說著將想公館比賽的事說了一遍。
羅靜怡隻聽得獸血沸騰,兩眼冒綠光,神魂顛倒!
她曾夢想過成為金牌導演,隻是後來遇人不淑、父母離異才沒實現,走上了一條歪路,甚為遺憾,聽到阿東的描述隻感到自己大顯身手的機會來了。
“成!不過我要是接下這活,我就得吃這住這。這次我就不要你錢了,等這次拿了第一,下次再用我的時候,可得給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