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可行,越想越興奮,腦海裏浮現出電視裏的男人們紅袖添香,身邊圍繞一群美女,就像賈寶玉一樣,看看人家的生活,就算死了也值了!我現在還沒那麼多錢,也沒那麼貪,要一個總可以吧,給我燒燒火、做做飯、洗洗衣、往身邊一站,累了看看還能養眼,等我年歲大了些,說不定還能陪我睡睡……
帶著滿腦袋的春夢睡著了,睡著了還在張著嘴,仿佛見到自己畫的金陵十二美男從畫上走下來對她說。
“小姐,火生好了。”
“小姐,飯做好了。”
“小姐,我伺候你沐浴。”
……
“別叫小姐,這個稱呼太難聽,叫姑娘,這個好聽,我還是姑娘呢……小姑娘……”羅靜怡美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美男啊,都是美男……
“啪啪啪!”
“別敲!”耳邊傳來敲門聲,夢裏的畫麵一陣顫動,慌得她連忙道。
“啪啪啪!”
畫麵抖得更厲害了,這回她嚇壞了,一著急醒了,什麼美男,一個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屋子隻有一個光杆的她。
真是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啊!
茫然了半天,外麵的敲門聲更急了,還有人在叫。
“羅姑娘在家嗎?!”
對羅靜怡來說,一夜不睡沒什麼,最可怕的就是早起,早上不睡夠一天都不舒服,上次叫敲門聲打擾了幸福時光,這次又叫敲門聲驚擾了好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抱怨著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誰啊!這麼早!”
“是我,羅姑娘,洪大娘!”門外的人忙應聲,“羅姑娘在家啊。”
洪大娘是誰?羅靜怡一時沒想起來,開了門一看知道了,原來是那個洪工匠的當家娘子,洪工匠當初修繕房子的時候見過一麵。
鄉下的女人可能是操勞過度的緣故,長得都比實際年紀大,洪大娘看上去也有四十幾歲了,不過卻挺著還不算大的肚子,聽洪工匠說是明年這時候的月子。
“羅姑娘剛起啊,這都快晌午了,羅姑娘晚上忙什麼了吧。”一看羅靜怡的樣子就是剛起來。
“晌午了?”羅靜怡很驚訝,抬頭看看天,陰天,怪不得呢,“睡過頭了。洪大娘,你找我有事?”緊了緊衣服,陰天沒風,可還是冷到骨頭裏。
“啊,沒什麼事。”洪大娘見羅靜怡沒有叫她進屋的意思隻好說了來意,“是張嬸子叫我來告訴羅姑娘一聲,一會去她家去,有點事。”
“張嬸子?”羅靜怡茫然得很,“我不認識啊。”
“你看看我,忘了你是新來的了,這是這麼回事。”洪大娘解釋起來。
原來,十裏坡一條河隔出了兩個村子,河南都是外來戶,河北的坐地戶欺生,河南就由這個張嬸子出頭,團結其他的住戶來對抗河北,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十年了。這個張嬸子是最早搬來的,一同來的還有一個本家,接著是洪大娘一家,然後是東院的容家母子,再然後就是她羅靜怡了。
“咱們河南又新來了一家。”洪大娘大冷天也沒澆滅八卦的熱情,小聲道,“聽說還是當官的,當大官的呢……這次叫咱們去就是因為這家人。”
“這家人怎麼了?”羅靜怡不喜歡關心別人的事情,隻是關係自己隨便問道。
“早上房子塌了。”
“啊?怎麼塌了?”羅靜怡不由想到自己的房子。
“一棵樹斷了,正好砸房上,好在沒出人命。”
“哦……我知道了。”
洪大娘見羅靜怡還是沒有叫她進屋的意思,又覺得羅靜怡年紀小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就結束了話題。
“我家你知道是吧,張嬸子家就在我家東邊住,你收拾收拾就過去吧啊。這家人去哪了,你知道嗎?”指了指東邊的容家。
羅靜怡搖搖頭,剛起來,她上哪知道去。
“那行,待會你要是看見他家人回來說一聲,我先回去了……這天看樣子要下雪……”說著袖著手小跑著走了。
羅靜怡歎了口氣,看來今天下午別想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