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的宣墨箋公子又來了,見茱萸紅著眼睛便大驚小怪問她是不是因為蘇公子要上戰場哭過了,茱萸含糊不清的應了聲他就一拍大腿說,哎呀,你哭什麼,蘇公子上戰場是殺敵立功,好男人就該在戰場上揮灑熱血,他不知道多羨慕多想去呢,可惜他遠不及蘇公子,連在金王麵前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送死什麼的還有人搶著要去,茱萸也真是理解不了男人的好戰想法,宣小公子還在求蘇朝歌帶他一起,蘇朝歌不冷不熱的把他請走了,回身見茱萸兔子似的的紅眼睛不禁心裏一軟,這姑娘雖不那麼伶俐聰明,但心可真實。
“小茱,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你就變賣家財改嫁吧!讓風太師給你尋一個踏實的好男人,風太師不行,戾氣太重。”蘇朝歌很是自然的攬著茱萸的肩膀,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
茱萸低頭不語。
“還要小心宣家,他們家沒一個好人。”蘇朝歌繼續說道。
“蘇朝歌你煩死了!”茱萸甩開他的手臂,大步進屋去坐下,看著桌上香爐目不斜視,聲如蚊蚋的問蘇朝歌:“你想要兒子嗎?”
蘇朝歌沒吱聲,茱萸沒勇氣再問一遍,就仍舊直盯著香爐,默默等著,半天,蘇朝歌回神過來問她:“你給我生?”
有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臉瞬間紅成一朵花,看得蘇朝歌心癢,但他麵上一點不露:“不是說權宜之計,以後要各奔東西嗎?忽然喜歡上本公子了嗎?”
“不是啊,我是怕,你要是回不來,我好像白白占了你的家財似的……”
蘇朝歌覺得自己胸口有滾燙的血在湧動,他將之狠狠咽了回去冷颼颼的問:“若我活著回來你豈不是虧了?”
“不會啊,我還多了個孩子呢。”茱萸說道。
“反正說來說去,在你心裏本公子就是多餘的,要麼給你留下錢要麼給你留下孩子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對不對?”蘇朝歌的一顆心很受傷,想他蘇朝歌當年也是名滿燕都的翩翩佳公子,引得多少小姐閨秀春心萌動,如今卻被人家如此不放在眼裏,心都感覺塞得滿滿的,這姑娘是不是眼瞎啊!見茱萸不反對,蘇朝歌塞滿的心又冒出星星火點,很想以前茱萸惡向膽邊生的樣子緊緊挨著茱萸坐下,不甚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裏,還惡意的一邊撫摸她瘦瘦的背一邊臉對臉的“耳鬢廝磨”,“那還等什麼,趁著蘇某還有點用處,上戰場之前給你留個孩子呀。”
“現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
蘇朝歌不知道的是,做出這個決定,對茱萸來說,比當年在出雲山下重返回去找蘼蕪難了一百倍,那時心思直,想著找到蘼蕪生便同生死便共死,蘇朝歌又不一樣,那可是要弄出個孩子來,還要把孩子撫養長大,多大的責任啊!
“蘇朝歌,你停下,快停下。”雖然門窗緊閉床幔也放下了,可這是紗帳,不遮光啊,茱萸一手拽著衣領一手輕推那顆埋在她頸旁的頭,那顆頭發出了悶悶的不悅聲音:“怎麼停?這不是要人命嗎!”於是,該做什麼便繼續做什麼。
“有傷疤,好醜,蘇朝歌,你不要看,好醜。”茱萸聲音小而急,狼咬的火燒的疤痕,她沐浴時自己都不耐煩看一眼,蘇朝歌看見了以後會笑話她的。
某人終於停止了動作,抬起頭來,滿臉不耐煩的看著茱萸說道:“本公子若隻看重皮相何須哄著騙著娶你?”
“那你以後不許以此來嘲笑我,提也不許提,否則我就把你踢到床下去。”
“好囉嗦,還是閉上嘴吧。”蘇朝歌身體力行成功讓茱萸閉了嘴,羞得眼睛都閉上了,正合了蘇朝歌的意,方便他“行事。”
知道茱萸害怕,蘇朝歌忍住想要勢如破竹直接深入腹地的衝動,一層層,剝繭抽絲似的緩緩進行著手上的動作,屋內雖光線暗淡,但也看得清她頸窩處的狼牙痕跡,手臂上狼爪撓出的疤痕,茱萸歪了歪頭,顯是對狼牙印很是介意,蘇朝歌調.戲心起,做餓狼狀埋首茱萸頸窩不輕不重咬住狼牙印記。
“呃,好疼……”
“咬你的那頭狼就是我變的,當年瞧你皮鮮肉嫩先做個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