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透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這樣的容華庭,讓薑雲初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最後,還是綺語走過去,在她身後推了一把,她這才邁著機械的步子,走到了容華庭的麵前。
容華庭冷眸森寒,一抬腳,就將腳前跪著的一名女郎給踹了開。
然後,他又淡淡吐出兩個字:“跪下!”
薑雲初後脊一硬:“憑什麼?”
“我不喜歡別人俯視著我!”
容華庭一個眼神示意,綺語便在薑雲初的後腳彎處用力撞了一下。
薑雲初身體不受控製,咚一聲跪了下去。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倒也不是很痛。
可是,這種跪在人前的屈辱感,讓她小臉漲紅:“容華庭,你腦子有病吧?”
在她的記憶當中,容華庭不是這樣的人。
他小時候保護過她!
他甚至改變了她的命運。
溫暖的少年,周身都籠罩著陽光一樣的淡淡金芒。
她的整個少女時代,一直都幻想著能夠與他再次相遇。
可是現在,他眾女環繞,如同黑夜帝王,用冰冷瘮人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盯著她……
她在他的注視下又打了一個寒顫,聲音也漸漸弱了些:“我,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薄唇噙著涼薄的淡笑:“妻子?你也配?”
她心裏一驚:“容華庭,你什麼意思?”
他修長的手指擎住她的下頜,語氣冰涼:“你是怎麼成為我妻子的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三個月的婚期,若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我也忍了!可是你自己想想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你到處拈花惹草,有半點兒做妻子的樣子嗎?”
“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我會像個妻子一樣好好照顧你的!”
“算了吧!我不稀罕你的照顧!在我的眼裏,你比她們更下賤!”
“……”
薑雲初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了下去。
明澈的眸子裏,映著的是他譏諷的臉。
她苦澀挽唇,黯然說:“容華庭,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請你看在小時候那一段情分的份兒上,不要侮辱我!”
“我在侮辱你嗎?”
他冷眸,淡潮:“你到底有多賤,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皇庭會所裏麵牛郎很多,想必他們都沒能讓你滿足,所以你才會跪在我的腳前和她們一起爭寵?”
和這些兔女郎一起爭寵?
這話氣得薑雲初差點吐血。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用平底鍋狠狠砸在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上。
可是她不能衝動。
三個月的婚期,才剛剛過去不到十天時間,為了以後能夠少一些誤會和麻煩,她有必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認真的解釋一下。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華庭先生,對不起,讓你誤會了!”
他挑眉:“說吧,怎麼誤會了?”
“我今天晚上去皇庭會所是有原因的!”
她盡量簡潔的解釋道:“安安被她的繼母欺負了這麼多年,這次還被她繼母下藥買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男人!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要幫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