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厲哲文,比我和兩個孩子還重要?”
“容瑾西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
“你誤會我和阿瑟耶,把我想得再齷齪不堪都是理所當然?我一提到厲哲文就是無理取鬧?”
他大手扳著她的身體,不讓她掙脫。
不見底的墨瞳就那麼定定望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龔知夏,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厲哲文……”
“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你還想要我怎麼解釋?”
夏桑榆受夠了這種被冤枉被懷疑的滋味兒。
她小臉緊繃,冷聲說道:“當初我被押往日本之前,曾經給你留了一個獅子布偶,裏麵的錄音到現在你都還沒聽嗎?”
“聽了!”他意味不明的挑唇:“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到千野莊園去找你?”
“既然你都聽過了,那你就應該明白,我夏桑榆這一輩子心裏愛的人隻有你容瑾西一個,我的身體也隻屬於你一個人,從未被任何人染指過……”
她語速加快,情緒一激動,臉色就顯得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也就出來了。
她大口喘氣,神色痛苦。
看著她的樣子,他突然就有些心軟。
他抽了紙巾,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真的想去見他?”
她點了點頭:“他現在落難,我想幫幫他!不為別的,看在金寶寶和小厲夏的份兒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呀!”
“想去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今天晚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柔軟的嘴唇:“你得陪陪我!”
“陪你?”夏桑榆睜大雙眼:“你可以了?”
他輕嘖一聲,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容瑾西什麼時候不可以過?”
“前段時間,你不是還……”
“前段時間我手邊事情太多,所以才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他心虛的掩飾著。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不是不想碰,而是身體根本起不了反應。
他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而今天,就在剛才,他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居然有了那方麵的衝動。
雖然身體還沒起反應,可是直覺告訴他,他可以了!
可以滿足她了!
他們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著互相交流了。
那些紮心的誤會和隔閡,很快就能完完全全煙消雲散了。
夏桑榆心頭也湧上了欣喜。
沒想到肖醫生給的藥物會那麼管用。
瑾西重新找回往日的自信和雄風,就不會疑神疑鬼的懷疑她和厲哲文之間的雞毛蒜皮了。
他們能夠和諧相處,一起麵對任何困難險阻了。
對於未來的生活,她又燃起了期許。
午飯後。
容瑾西帶著小華庭和曜兒去使館處理投毒事件和喬玉笙被摔死的事情。
夏桑榆則帶著阿瑟耶和沛洛隆去警局見任律師。
任律師四十多歲,長得很胖,一笑起來,就更胖了。
所以他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怎麼笑的。
他們約在警局外麵的清風茶樓見麵。
一看見夏桑榆,任律師就將一疊打印好的文件遞給她道:“龔小姐,請你看看這些資料有沒有失真的地方……”
夏桑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可以先點杯飲料嗎?”
大熱天,她帶著兩個孩子穿城過來,很辛苦的!
任律師連忙堆上笑臉:“哦哦哦,是我太心急了!”
收了文件,他又問道:“龔小姐喝點兒什麼?”
夏桑榆看了看他麵前的白開水,難怪剛才進來的時候,服務員態度那麼冷淡呢。
她抬手衝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一個手勢:“小姐,給我們一壺茉莉香雪,給這兩位小朋友兩份冰激淩,再來一個水果大拚盤吧!”
“好的!”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果然熱情起來:“請稍等,我們馬上就為您準備!”
夏桑榆看向有些拘謹坐在一旁的兩個孩子:“你們還想吃什麼?點心要不要來一份兒?”
阿瑟耶沒有說話,沛洛隆卻興奮的抬手指向前方牆壁上的效果圖:“我想吃龍須酥和鳳梨糕!”
“好!那就再來一份龍須酥和鳳梨糕!”
安頓好兩個孩子,夏桑榆這才轉頭看向表情有些僵硬的任律師:“任律師要不要再來點兒什麼?我請!”
“不不!不用了!”
任律師胖乎乎的臉上,笑容不自然的抖了抖:“我們還是看資料,談案情吧!”
“行!拿來吧!”
夏桑榆逐一翻看任律師準備的那些資料,神色認真又專注,偶爾抿唇沉思,像是在極力回憶之前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