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支上了膛的小手槍呀!
一個不好,就會走火的。
喬玉笙驚愕得來不及看清楚來人的長相,膝蓋後麵突然傳來一陣難忍的酸痛。
毫無防備,她就這樣咚一聲雙膝跪了下去。
夏桑榆滿意的看著黑衣武士的這一連串動作,上前兩步,俯視著跪地的喬玉笙,冷聲說道:“喬玉笙,既然你到現在還放不開小華庭,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和我一起,守護著他慢慢長大如何?”
喬玉笙眼底湧上絕望之色:“直說吧,你想怎麼處置我?”
“放心,我這雙手,是不會再沾殺戮的!”
夏桑榆說著,抬眼看向一旁的黑衣武士:“把她捆了扔後備箱,然後你先帶著她回夏氏別墅吧!”
黑衣武士點頭:“主人那你小心點兒!”
“放心吧,有他們呢!”
這十二名黑衣武士就像是黑暗中的守護著,總是會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幫她扭轉局麵。
目送著黑衣武士帶著喬玉笙離開,夏桑榆眼神沉寂,呆立片刻,默默又在剛才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
腦海裏麵,不知不覺想起了已經去世的父親和母親。
他們陪伴她的時間少之又少,看上去是這世上最薄情最冷血的父母,卻留給了她富可敵國的財富,和這些忠心無二的仆從,也讓她的餘生得到了最周全的嗬護……
她正愣愣出神,一輛限量版豪車從遠方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車子尚未停穩,車門便已經打開了。
容瑾西快步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裏。
他的下頜在她的頭發上輕輕蹭著,悶悶的聲音道:“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她依偎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裏,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消失了。
她仰起頭,看著他滿是關切的俊臉,柔聲問:“瑾西,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嗯……”他不忍拒絕,隻能悶聲回道:“不過,為了你的安全,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隻能生活在龔知夏的這張假麵之下了……”
她撐笑說:“沒關係!隻要能和你,和孩子們在一起,我一輩子頂著假麵也開心!”
“你放心,這種戴假麵的日子不會太久,等到那些威脅你的惡勢力完全鏟除,咱們就能夠隨心所欲的生活了!”
他安慰她,吻她的額頭和麵頰。
最後,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誠的吻上了她泛涼的唇瓣。
她的唇瓣,和記憶中一樣,很滑,很軟,很香……
他本來隻想淺嚐輒止的輕吻她,可是唇舌好像都有自己的記憶一般,一旦觸碰在一起,便熱烈的膠著在一起,不斷的融合交纏,恨不得彼此融化在一起。
晨曦籠罩在他們纏綿悱惻的身影上,畫麵說不出的美好溫馨。
夏桑榆被這一記長吻撩撥得整個人都快要燃起來了。
然而,他遲遲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浴火洶湧,她正準備帶著他上車深度纏綿一番,兜裏的手機掃興的響了起來。
她摸出來偷偷看了一眼,身上的浴火頓時退了大半。
“警方打來的!”
她急忙從他懷裏掙開,將手機放在耳邊:“喂?”
“龔小姐,請問四十分鍾之前,是你在報案嗎?”
“是的是的,查婉娜往國道方向跑了……”
“是這樣的!我們在國道西段711的附近發現了兩輛墜崖的汽車,請問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兩輛?”
夏桑榆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好!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後,她快步往容瑾西的車上走去:“瑾西,咱們上國道吧!阿執好像出事了!”
“好!”容瑾西答應一聲,目光卻被地上那彪形大漢的身體給吸引了:“他是誰?”
“一個醉漢!喝多了,剛想要調,戲我,結果自己就暈倒了!”
夏桑榆剛剛說完,容瑾西就走過去,對著彪形大漢狠狠的怒踹了幾腳:“該死!敢調,戲我容瑾西的女人!哼!我踹死你!”
他用了猛力,那彪形大漢兩百餘斤的身體,竟被他踹得顫動不已!
夏桑榆哭笑不得,催促道:“好了,咱們走吧!”
容瑾西又氣恨恨的猛踹了幾腳,直到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從彪形大漢的身體裏麵傳出,這才算出了心中惡氣。
兩人上車,一路往國道西段的方向駛去。
車上,容瑾西不時側眸,看向身旁的夏桑榆,眼神裏麵俱是滿足與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