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三天,他們也能夠離開荒島了。
隻是,少了容瑾西和小華庭的荒島,顯得死氣沉沉異常空曠。
塔圖帶著孩子們在操場上玩各種野蠻的角力遊戲,阿勁等保鏢看得連連鼓掌稱讚,她卻情緒懨懨提不起絲毫興致。
金寶寶留下的那個孩子喝了狼奶之後有些不適應,吐奶,拉稀,還有些發燒。
她看著著急,可是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她不是萬能的神,沒法拯救所有人。
盡人事聽天命,要死要活,順其自然吧!
三天後,阿執等人駕駛著遊輪靠近了荒島。
她帶著孩子,在保鏢的陪同下,登上遊輪,離開了荒島。
看到塔圖和孩子們的身影越來越小,她心頭恍惚,如同剛剛經曆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習慣了澳大利亞的氣候,一下飛機,夏桑榆就被撲麵的熱浪熏得頭暈眼花。
一大捧清新怡人的百合送到她的麵前。
厲哲文深情款款的聲音道:“學姐,歡迎你回來!”
夏桑榆愣了楞:“厲哲文?你怎麼知道我的航班?”
“容先生告訴我的!”厲哲文將花束遞到她的懷裏,柔聲說:“他讓我好生照顧你!”
好生照顧?
夏桑榆心裏像梗了一根魚刺那般不舒服。
容瑾西這是什麼意思?
是將她打包送給厲哲文了?
該死的容瑾西,腦子進水了嗎?
她看了看麵前的鮮花,十二支帶著露珠的荷蘭百合,簇擁著中間的紅色玫瑰,點綴著滿天星,表達著濃濃的愛意。
可是這花她真的不能收。
從包裏摸出大墨鏡戴上,她冷聲說:“寶寶死了,你和金寶寶的孩子在阿勁手裏,你去看看吧!”
說著,抬步就往前麵保鏢停車的地方走去。
厲哲文快步跟上:“學姐,我在小江南擺了一桌為你接風洗塵……”
“沒興趣!”
夏桑榆坐進車裏,砰一聲將車門關上:“開車!”
“是!”保鏢在前麵答應一聲,車子駛離了機場。
保鏢在前麵問:“夫人,直接回夏氏別墅嗎?”
她眼神冷冽:“不!去容氏公館!”
夏日的容氏公館,綠意蔥蘢,花開正茂。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容瑾西穿著淡煙色家居服,伸筷子替對麵的尤加利夾菜:“多吃點!這個營養!”
“嗯!”尤加利有些受寵若驚:“瑾西,你都好久沒和我一起吃飯了……”
“這不正在陪你嗎?”
容瑾西眼角餘光瞥見夏桑榆正往這邊走來,便抽了紙巾,體貼的替尤加利擦了擦嘴角:“瞧你,跟個孩子似的……”
他寵溺溫柔的神色,讓尤加利的臉頰泛上嬌羞的紅暈:“瑾西……”
夏桑榆進來,正巧就看見兩人親昵曖妹的舉動。
她小臉一沉:“喲!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尤加利眼神一厲:“龔知夏?誰讓你進來的?”
“我順路從容氏公館外麵經過……”夏桑榆十分從容的在餐桌旁坐下,淡然道:“不介意我進來蹭個飯吧?”
“介意!”容瑾西冷然揚眉,冷湛湛的墨瞳直直盯著她:“我們沒有準備龔小姐的午飯!”
“沒關係,我吃得很少!”
夏桑榆勉強撐笑,打定了主意要賴在他的身邊。
就算他一輩子不舉也沒關係!
她愛的是他這個人,是他給她的這種家的感覺。
反正,今天她是鐵了心不走了。
她拿起筷子,伸手就去夾盤子裏麵的菜:“餓死我了!”
容瑾西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芬姐,把這些菜全部都倒垃圾桶去!”
“是!”
芬姐帶著幾名女傭過來,端起桌子上的飯菜,麻利的往垃圾桶裏麵倒。
夏桑榆臉上的笑臉掛不住了:“容瑾西,你別太過分了!”
“是龔小姐你過分了吧?”
“不過是一頓飯!”
“隻怕你想要的不僅僅是一頓飯!”
“那你說說看,我想要的是什麼?”
夏桑榆媚眼如絲,粉色的丁香小舌極具暗示意味兒的舔過蜜色的唇瓣:“說對了,我就不糾纏你了!”
旁邊的尤加利氣得雙眼快要噴火了。
她一拍桌子,怒道:“龔知夏,你能不能知點兒羞恥?你爸媽沒教你規矩嗎?”
夏桑榆今日本來就是憋著氣來的,聽了尤加利這話頓時有些按耐不住,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說我就說我,別扯我爸媽!”
“你還敢打我?”尤加利捂著火辣辣的麵頰,目露凶光道:“我就說你怎麼了?龔知夏,我真沒見過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