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敢說出口的。
原以為他會興奮,會期待。
沒想到,他緊鎖的眉頭更緊的蹙了起來,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夏桑榆,你真賤!”
“瑾西……”
她在他身下顫抖著,弱聲說道:“我隻是想取悅你,幫助你……”
“幫助我?我哪裏需要你的幫助?”
“你,你那方麵……不是不行麼?”
“我不行?”
他眼神冷酷,唇角扯起魔鬼的冷笑:“我怎麼不行了?我隻是對你提不起興趣而已!”
“容瑾西你撒謊!”她急聲說道:“我明明是愛我的,你明明是想要我的……”
“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他直起身,想要從她身上離開。
她卻手腳用力,再次纏緊了他。
他怒:“你想幹什麼?”
“睡你!”
她一個翻身,竟是將他壓在了身下:“瑾西,我幫你……,相信我,你可以的……”
他俊臉漲紅,張唇正要說什麼,她卻低下頭就吻了下來。
香軟的唇,和記憶中一樣甜美柔軟。
幾乎是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就被點燃。
然而,他的身體還是疲軟著給不出反應。
她的吻一路向下,沿著隆起的腹肌,一點一點向下……
她也很緊張!
活了兩世,從沒有用這樣的方式愛過男人!
低下頭,正準備親上去,他的大手猛地托住了她的身體:“停下!”
“怎麼了?”
她眼神迷離,臉頰泛著情潮的酡紅:“別緊張,我會小心的……”
他卻麵色冷峻,所有的情動仿佛一瞬間就褪盡了。
用力一掀,將她從身上掀開。
然後他坐起身,拎著她就往門口走去。
她大驚:“容瑾西你幹什麼啊?我,我沒穿衣服!”
“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會在乎穿不穿衣服嗎?”
他將房門猛地拉開,毫不留情的將她扔了出去。
她被摔得滾了兩圈才停下。
剛剛抬起頭,一條寬大柔軟的長浴巾伴隨著一個沉悶的‘滾’字,從他的房間扔了出來。
“瑾西!”
她剛剛從地上坐起,他已經使勁將房門砰地關上了。
她裹著浴巾,在空蕩蕩的夜色裏心寒的打顫。
瑾西……,你真的不愛我了?
我這麼卑微的來討好你,來愛你,你居然就這樣將我扔出來了?
往日的情誼呢?
那些至死不渝的山盟海誓呢?
都被你拋在腦後了嗎?
島上的夜風很涼,很冷,她上下牙齒不停的打顫,涼意都滲到骨頭裏了。
塔圖將一件長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主人,回去休息吧!”
“好……”她失望的收回目光,轉過身,一步步往小屋走去。
容瑾西聽到她的腳步聲走遠,緊繃的心神這才隨著一聲長歎鬆懈了下來。
他低頭看了看焉噠噠的男性驕傲,攥緊的拳頭砰一聲打在堅硬的牆壁上,狂躁得如同激怒的狂獅。
明明那麼想要她,卻給不了她!
她眼底的失望,簡直比鋼刀刺進心裏還要叫他難受。
吃了無數藥,看了無數專家,可是他的身體始終沉寂得沒有一絲動靜。
千野加藤的那盞明前茶,對他造成的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
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就隻有忍著心疼推開她!
第二天早上。
吃過早飯,容瑾西帶著小華庭登上那艘豪華的巨大遊輪。
小華庭一麵走一麵回頭:“娘親呢?”
容瑾西俊臉冷漠:“別管她!”
小華庭輕微癟嘴,低低道:“爹地,把娘親帶上吧!娘親這些年為了找我,吃了很多苦……”
容瑾西陰沉道:“如果帶上她,她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打爛你的小屁股!”
小華庭嚇得肩膀一縮,果然不敢再說什麼。
他指使綺語在他們走後縱火燒死金寶寶的事情,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勇氣去娘親麵前坦白認錯。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唯一的錯,大概就是不該惹得娘親那樣生氣吧。
夏桑榆昨晚一夜沒睡,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眯了一會兒。
醒過來的時候,保鏢阿勁說:“夫人,容先生和華庭小少爺已經走了!”
“走了?”她睡意朦朧,迷糊問道:“去哪兒了?”
“離開荒島,回晉城了!”
“回晉城?”
回晉城居然不帶上她?
父子兩個,這是明擺著的嫌棄她,拋棄她了!
夏桑榆氣得連聲冷笑:“好!很好!”
阿勁問:“夫人,我們怎麼辦?”
她道:“等阿執!”
他們的遊輪雖然拋錨了,可是阿執會聯係租賃遊輪給他們的公司,很快就會有專業人士幫他們排除故障,順便送來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