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塔圖悶悶的吼出了小華庭的名字,第一次有了生氣的感覺:“別……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最清楚了!”
小華庭嫌惡的看了夏桑榆一眼,冷聲道:“不過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你要救她,以後就是我華庭的敵人!”
小小年紀,氣勢逼人。
塔圖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悶哼一聲,抱著夏桑榆就往叢林外麵走去。
小華庭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跺腳道:“塔圖,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塔圖腳步不停,抱著夏桑榆大步往叢林外麵走。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還以為會有幾個孩子跟上來呢,沒想到那些孩子全都圍攏在小華庭的身邊,低低的說著什麼,像是在安慰。
哼,這幫孩子平日裏塔圖叔叔長塔圖叔叔短的也隻是叫得好聽,關鍵時刻,沒一個跟他的!
塔圖歎了口氣,搖搖頭,繼續往叢林邊遠走去。
三年前他也用這樣的姿勢抱過主人。
那時候主人被剖宮取子,而他被喬玉笙蠱惑得失了心性,也是這樣抱著主人殘破的身體,將她扔進了奔流的大海當中。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他要彌補當年的過錯,要想盡辦法保住主人的性命。
出了叢林,他認準一個方向大步往前麵走去。
他對這座島嶼並不熟悉,一旦出了叢林,他的心底就始終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恐慌。
走著走著,他就發現四周的景致有些不對。
這不像是回死士營的路。
身旁的保鏢見他停下腳步,忙問道:“怎麼了?”
塔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了?你這麼大個人,還迷路?”
腦子裏裝的是豆渣吧?
保鏢一臉責怪的瞪了他一眼,上前察看他手臂上一動不動的夏桑榆,擔憂道:“夫人暈過去了?”
塔圖著急的反問他:“怎麼辦?我……對這裏,不熟!”
他口舌笨拙,每一個字都說得艱難。
保鏢氣得想拿腳狠狠踹他。
不過又有些怵他的大塊頭,不敢貿然得罪他。
想了想,保鏢隻得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四下張望:“你說你怎麼就迷路了呢?這島說起來也不大嘛……?”
望遠鏡四下掃過,突然看見左側前方有一棟獨立的小木屋。
保鏢大喜:“那邊有房子呢!”
有房子就有人,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藥物!
塔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邁步道:“走……”
十多分鍾後,他們來到了小木屋的前麵。
這是一棟十分簡易的小木屋,看上去像是幾個月前才臨時搭建起來的。
保鏢上前敲門:“有人嗎?”
沒人答應。
保鏢試著推了推:“請問,有人在嗎?”
“誰呀……”
屋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懶懶的,像是十分疲乏無力。
保鏢連忙說道:“女士你好,我們是路過這裏的遊客!我朋友受傷了,請問我們可以……”
話還沒說完,暴躁的塔圖已經不耐煩的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磨磨唧唧的,太耽擱時間了。
他彎下腰,抱著夏桑榆走進了木屋。
而夏桑榆也被他巨大的踹門聲給驚醒了。
她茫然的四下看了看,弱聲道:“這是哪兒?”
保鏢回道:“夫人你別擔心,這是別人家裏,我們暫時先借住一下!”
“怎麼跑別人家裏來了?”
夏桑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而這時候塔圖已經抱著她進了裏麵的臥室。
她還沒看清楚臥室裏麵的情形,先就聽見塔圖和保鏢異口同聲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呐!”
她看過去,隻見屋中間那張大床上,躺著一個異常肥胖的女人。
女人身上層層疊疊全是白花花又鬆垮垮的肉,一條腿比夏桑榆的腰還粗,肚皮上的肉更是垂過了膝蓋。
天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胖的女人?
夏桑榆以前曾經在網上見過一個胖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呃,看完之後,惡心得好長時間都沒有胃口。
而眼前這女人,比網上看到的那胖女人還要肥胖幾分。
她有些嫌惡的皺起眉頭:“我們還是走吧……”
胖女人正抓著一塊巧克力蛋糕往嘴巴裏麵塞,聽見她的聲音明顯一怔:“夏……桑榆?”
夏桑榆一聽到她的聲音也是莫名震撼。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努力要從那張胖得變形的臉上找出曾經熟悉的輪廓:“你是……金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