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他是有老婆的人!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你愛情?”
“嗬嗬,爸你幹嘛這麼激動啊?”
千野聞櫻笑嗬嗬走到千野加藤的身邊,輕聲卻清晰的說道:“瑾西有老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啦!他老婆在晉城的時候就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後來陰差陽錯,就到了咱們的千野莊園……,聽說她到了咱們莊園也還是死性不改,還勾搭人家哈默丹王子……”
千野加藤神色一凜:“你,你都知道了?”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沒想到莊園裏麵的麻田也香見到我的男朋友容瑾西就情緒大變,偷偷卷了珠寶想要從暗道裏麵離開莊園……,唉……,也怪她自己命薄,居然掉進了硫酸池……,我也是在她死了之後才知道麻田也香就是瑾西的老婆夏桑榆。”
一番話,千野聞櫻把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就好像夏桑榆的死與她沒有一絲關係一般。
隻可惜,尤加利剛才已經把她給供出來了。
千野加藤抬起手,一個巴掌就狠狠甩在了千野聞櫻的臉上:“胡說八道!也香就是被你們這些奸佞小人給害死的!”
一縷鮮血順著千野聞櫻的嘴角溢了出來。
她抬手抹了一下,看著指尖上的血色怪異的笑了起來:“爸,你這麼著急打我幹什麼?我這次回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離開莊園!”
千野加藤怔了一下。
拓哉死了,也香也死了,他就隻剩下聞櫻這麼一個孩子了。
雖然很恨千野聞櫻,雖然從來沒有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過,可是她畢竟是最後的血脈……
千野加藤在遲疑的時候,千野聞櫻已經從包裏摸出了那隻單反相機。
“爸!我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所以,我為你精心準備了禮物!”
“禮物?”千野加藤看了看她手裏的相機,板著臉說:“我不喜歡!”
“相機裏麵的內容,你看過之後一定會喜歡的!”
千野聞櫻說著,將相機打開了。
昨天晚上,她和容瑾西借位擺拍下來的曖妹照片就出現在了相框當中。
親昵又大膽的畫麵,讓千野加藤剛剛壓下去的殺氣又騰地燃燒了起來。
他抬手將相機一把奪了過來:“恬不知恥!”
“嗬嗬!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怎麼能叫恬不知恥呢?”
千野聞櫻剛說完,另外半邊臉頰上突然又重重地被摑了一巴掌。
這一次,她直接被抽得往後麵仰跌了出去。
容瑾西的輪椅以極快的速度滑行過去。
一伸手,便將正要倒地的她擁進了懷裏:“聞櫻,你沒事兒吧?”
他隻不過是按照約定在扮演男朋友的角色。
可是千野聞櫻驚魂未定之際被他抱在懷裏,又聽到他說出這樣關切的話,一時禁不住有些心神搖曳:“瑾西……”
千野加藤恨恨的看著互相凝視的兩人,磨牙狠道:“來人!把他們都給我帶進來!今天,我要血洗整個莊園!”
“是!”幾名黑衣武士上前,粗暴的將千野聞櫻從容瑾西的懷裏扯開:“聞櫻小姐,得罪了!”
千野聞櫻雖然被製住,眼神裏麵卻一絲沮喪痛哭的神色也沒有!
相反,她的臉上還有些反常的興奮。
盯著千野加藤的背影,眼底溢出噬血的寒意。
容瑾西的輪椅自動前行,和千野聞櫻一起往主堡的方向行去。
不遠處的灌木後麵,小曜兒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這邊的動靜。
看見他們要走,他便也想要跟上來。
容瑾西連忙衝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回附堡去,乖乖呆著,等他回來。
小曜兒站在那裏,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小嘴癟了又癟,總覺得又要被爹地拋棄了。
千野宗祠。
那株盛放的血櫻已經枯萎了,整座宗祠也顯得狼藉萎敗了幾分。
千野拓哉的屍體被存放在水晶棺裏,要等到明天才能下葬入土。
夏桑榆母子兩人的骸骨同樣也被存放在水晶棺裏,如果不出意外,會在明天的葬禮上,隨千野拓哉一同葬入千野家族的陵園裏。
而留在宗祠裏麵的,隻是一塊刻有他們名字的牌位而已。
千野加藤一看見水晶棺裏麵的骸骨,便不可抑止的悲哭起來:“也香啊……,我的也香呐……”
他走過去,張開雙臂擁抱著水晶棺,哽噎道:“也香,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他這一哭,所有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低低嗚嗚哭成一片。
千野聞櫻卻冷冷的輕嗤了一聲:“千野加藤,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麻田也香隻不過是一名女傭,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讓她的屍骨存放在咱們宗祠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為她哭喪?”
這話說得,太不知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