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兒帶著哭腔哼了一聲,避開了她的觸碰。
千野聞櫻這才發現,這一大一小兩人渾身都籠罩著可怖的冷戾氣場。
她表情僵硬的怔了怔:“這是怎麼了?誰惹你們不高興了?”
容瑾西表情陰鷙,刀子一樣的目光直直逼視著她。
“外麵那兩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外麵那兩具屍體啊?”
千野聞櫻咯咯笑道:“實在抱歉啊容先生,這麼晦氣的東西,我不應該讓你看到……,你放心,我馬上就讓人把那些屍骨挪走!”
容瑾西氣得額頭上青筋暴突:“千野聞櫻,你對我的妻子做了什麼?”
“什麼你的妻子?哪有你的妻子?”
千野聞櫻若無其事,笑著說道:“那不過是莊園裏麵一名普通的女傭,她與莊園的男傭私通有了孩子,一直躲躲藏藏害怕被老爺發現……,前兩天趁著老爺出門辦事兒的功夫,就偷了莊園的珠寶想要從暗道裏麵離開,不小心就掉進硫酸池……,和你的妻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種糊弄人的鬼話,容瑾西自然是連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可是曜兒緊繃的身體,卻在聽見這番話的時候,明顯的放鬆了些。
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曜兒,把心底的質疑生生壓了回去。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福田管家聽不下去了。
他跪著爬到千野聞櫻的腳前,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聞櫻小姐,求求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老爺明天就回來了,如果他知道也香姑娘死了,肯定會……”
“你胡說什麼呢?”
千野聞櫻剛剛才用謊話糊弄住了容瑾西,福田管家一說這話,立馬就穿幫了。
眼見著容瑾西臉色陰鷙得像是要殺人,她心中的火氣也一下子騰了起來。
她抬起腳,呼地狠踹在福田管家的肩膀上:“有什麼好怕的?千野加藤都快六十了,他還能活多久?他死了,這整個千野家族就都在我的手中……”
福田管家汗出如漿:“聞櫻小姐,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老爺他是你的父親啊!”
“父親?他擔得起父親這兩個字嗎?”
千野聞櫻美麗的臉蛋猙獰扭曲,陰冷又道:“福田管家,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事兒你的獨生女兒尤加利也有份兒,如果捅到老爺麵前,你看老爺是先弄死我還是先弄死你的女兒!”
“啊?尤加利她,她……”
“她早就嫉恨麻田也香搶走了老爺的寵愛,這次的事兒,她是主謀!”
千野聞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福田管家,冷聲又道:“你別在我這裏跪著了,回去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吧!”
說完對門外的傭人道:“來人,送福田管家出去!”
“是!”
傭人很快就進來,帶著雙腿發軟的福田管家離開了。
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容瑾西,小曜兒,還有千野聞櫻三個人。
容瑾西一直將曜兒抱在懷裏,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讓他聽到這無比殘酷的真相。
他自己卻麵色煞白,一雙眼睛騰騰騰的燃燒著仇恨之火。
千野聞櫻嫣然一笑,輕輕擊掌道:“來人!把這位可愛的小朋友帶下去,給他做些好吃的糕點!”
惠子和美子都守在外麵,聽見命令,急忙躬身上前:“是!”
曜兒軟軟的小手不舍的纏著容瑾西,糯糯的聲音透著強烈的不安和惶然:“爹地,我不要和你分開!”
容瑾西溫暖的大掌從他稚嫩的小臉上輕輕撫過:“曜兒放心,爹地發誓,永遠都不會拋下你的!”
“那爹地你要說話算話!”
“嗯!爹地一定說話算話!你先去外麵玩一會兒,爹地很快就過來找你!”
“……”小曜兒緊緊皺著兩道好看的小眉毛,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懂事的說:“好吧!”
小曜兒一走,容瑾西周身的殺氣就毫無掩藏的露了出來
他冷冷看向對麵的蛇蠍女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嗬嗬,都被你知道了!”
千野聞櫻白皙的手輕輕搭在他挺括結實的肩膀上,柔媚的聲音徐徐說道:“沒錯!你全部都猜對了!你的妻子夏桑榆已經死了!”
容瑾西眼神一戾,鐵鉗般的大手猛地鉗住她柔軟的手腕,然後用力一個掰扯。
千野聞櫻吃疼不住,矮著身體半跪了下去:“疼疼疼啊!容先生快放手,你快把我胳膊掰斷了!”
“千野聞櫻,你下手太快了!”他陰冷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你留著她,說不定還能製約我!可你這麼著急的殺了她,你以為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