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當中,尤加利隻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膚淺女人,沒什麼地位更沒什麼心機,不會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
畢竟她剛才讓尤加利暗中派人把夏桑榆關進暗室,尤加利毫不猶豫的答應,並且順利的完成了。
在千野聞櫻的眼裏,尤加利就是一個奴性十足的小跟班,和她父親一樣,除了忠心耿耿便再也沒有別的優點,一輩子都是做人奴仆的賤命。
千野聞櫻輕蔑的笑了笑,將目光從尤加利的背影上收回。
她走到容瑾西的身邊:“容先生,一路上辛苦了!”
容瑾西的目光一直遊弋在門外那條小路上,像是在盼著什麼人能走進他的視線。
聽到千野聞櫻的聲音,他淡淡回眸:“聞櫻小姐,出發之前,你告訴我說我的妻子在千野莊園?”
“……”千野聞櫻紅唇微挑:“沒錯!我得到消息,夏桑榆為了逃避應有的責罰,改頭換麵潛藏在我的千野莊園裏!”
“那她現在在哪裏?快讓她來見我!”
急切的語氣,透露了他此時的心境。
千野聞櫻美眸一暗:“據我所知,夏桑榆是個私生活相當混亂的女人,在她被捕之前,她還曾經與人在酒店裏麵通宵鬼混?”
她塗著豔紅蔻丹的手指從他挺括的肩膀上輕輕拂過,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吐納道:“聽說還被你捉奸在床了?”
他俊臉微沉,語聲冷淡:“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生氣啦?”
她靠得更近,滾圓柔軟的胸部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挨蹭:“我也是關心你嘛……,恰好我那段時間在晉城,天天看你們上頭條,心裏就難免有些好奇……”
他身上有一種特別好聞的男子氣息,似麝非麝,似桂非桂,十分惑人心神。
千野聞櫻寡居數年,一顆心早就枯寂如灰。
可是自從在晉城見到他的那一眼開始,她枯寂的心田便再次複蘇。
像是不可抗拒的宿命一般,她身不由己,被他吸引著步步淪陷。
此時靠近他,嗅到他身上惑人心神的男子氣息,一時心搖神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白皙如脂的手從他的肩膀慢慢往下遊移,貼上了他結實有力的男性胸膛。
容瑾西眼底浮上厭惡之色,大手在輪椅扶手上的電子屏上麵輕輕一碰,輪椅一個漂亮的漂移,旋轉著脫離了她的觸碰。
千野聞櫻正準備湊過去挑,逗的親吻他的耳垂,沒想到麵前突然一空,他往旁邊快速移動過去。
她的紅唇沒有吻上他,卻在他的肩頭蹭了一下。
容瑾西側眸看了一眼,肩膀上那抹刺目的唇色讓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聞櫻小姐,還請你遵守咱們之間的承諾,不要做出彼此都尷尬的事情來。”
聲音是真的很動聽,語氣也是真的很無情。
千野聞櫻幹笑著聳了聳肩:“我做什麼了嗎?我什麼都沒做啊!”
尤加利帶著傭人過來布菜,抬眼看了千野聞櫻一眼,大驚小怪的口氣道:“哎呀,聞櫻小姐,你口紅糊了!”
“啊?”千野聞櫻急忙側身去了化妝間。
難怪容先生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著要吃人的怪物呢,果然是口紅糊到唇線外麵來了,血盆大口,醜死了。
她急忙卸掉原有的唇色,重新描唇線,挑了一支橘紅色的唇膏細細描上。
等她化好妝出來,尤加利已經將容瑾西推到了餐桌旁邊。
尤加利自小生活在莊園裏,從來就沒有見過像容瑾西這般有魅力的男人。
特別是他那雙深邃如瀚海的黑色眼瞳,每次看向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心跳加速,呼吸紊亂,整個人像是要沉溺在他的眼神裏。
她麵色潮紅,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微微的顫音:“容先生,這些菜肴都是精心準備的……,如果你吃不慣,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調整菜式的……”
容瑾西剛剛擺脫了千野聞櫻,這時候又來了一個麵帶春色的小女仆。
他是個聰明人,心下稍一思忖,便也揣摩透了這一主一仆的心思。
他眸色暗沉,唇角染上邪魅淺笑:“你叫什麼名字?”
“尤加利!我叫尤加利!”
尤加利並不介意他忘了自己的名字,神色歡喜的第二次做了自我介紹:“我是福田管家的女兒,我自小就在這莊園裏長大……,老爺和聞櫻小姐都很喜歡我!”
“尤加利?”他宛如天籟的聲音緩緩念出她的名字,低沉迷人的聲音讚道:“名字很美,人更美!”
“啊?”尤加利臉色潮紅,受寵若驚的抬起頭:“容先生覺得我很美?那我和聞櫻小姐比起來,誰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