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西哥哥,你答應過我,會和她離婚的……”
“沒錯,我會和她離婚!”
“那你現在就在這上麵把字簽了吧!”
溫馳說著,從容瑾西的懷裏掙開,拿了離婚協議和簽字筆遞到容瑾西麵前道:“瑾西哥哥,簽了吧,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
容瑾西俊眉微蹙,沉吟片刻,接過筆利落又瀟灑的在簽名處龍飛鳳舞的寫上了容瑾西三個字。
夏桑榆本來就對他失望透頂不抱希望了,可是看見他親手把容瑾西三個字寫上去的時候,她的心口還是莫名的揪痛起來。
這段婚姻,就這麼結束了。
爺爺說過希望他們白頭偕老,可他們的婚姻這麼快就走不下去了。
從今往後,她與這個男人,沒關係了!
溫馳拿著簽字後的離婚協議看了看,滿意的說道:“太好了,瑾西哥哥你終於自由了!”
容瑾西神色淡淡:“溫馳,現在可以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嗎?”
“可以,當然可以!”
溫馳俊美的臉上笑容燦爛,拿著離婚協議如同拿著一份上千萬的盈利合同,高高興興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容瑾西轉身看向夏桑榆,眸光漸漸有了灼熱的溫度:“桑榆……,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
夏桑榆磨牙恨道:“如果是我殺了你的親人,給你說一句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你懷疑是我殺了夏摯老先生?”
“不是你還能是誰?”
夏桑榆將兜裏那顆鑽戒拿出來,盯著他恨聲道:“這是在我父親被槍殺的房間裏麵找到的!除了這個,還有楊力親眼看見是你開槍殺了我父親!容瑾西,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容瑾西看著她手中的鑽戒,俊臉沉凝,一時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那夜他擔心桑榆的安危,翻牆進去想要看看別墅裏麵的情況。
在書房裏麵他見到了一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那人的襯衣領子上濺著鮮血,他當時就斷定他是凶手!
然而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將這人製服,就先被人從後麵敲了悶棍。
半個小時後,他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旁醒了過來。
當時他也發覺手上的鑽戒不見了,想折回去尋找,可夏家已經被一片火海吞噬。
在這之後,他一麵照顧著溫馳,一麵到處打聽她的下落。
明明頭天晚上他們都還如魚得水歡愛異常,他還給她汙解古詩《憫農》,兩個人要多和諧就有多和諧,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然而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他和她像是隔著了天涯海角的距離。
幾經周折,他終於得知了桑榆流產,在醫院等待血源並且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把溫馳一個人留在病房,一刻也沒有耽擱,直接就開車來到產科醫院。
然而他被態度強硬的厲哲文和金寶寶攔在了外麵!
那兩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弄死不讓他進去見夏桑榆。
連續去了三次,三次都被厲哲文和金寶寶攔了下來。
剛才他出門去辦事兒,其實也並沒有辦別的事,就是去醫院找夏桑榆而已!
結果他撲了個空,護士說她已經離開醫院了。
鬱鬱然回到家,沒想到他的桑榆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麵對她證據確鑿的指控,他無力的辯駁道:“桑榆,我承認我去過夏老先生的書房,可那是在夏老先生被殺之後……”
“容瑾西,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夏桑榆舉著那枚鑽戒,明眸中恨意洶湧:“從頭到尾,你都隻不過是在利用我而已,利用我來掩飾你和溫馳之間的關係,利用我來麻痹我父親從而讓他放鬆對你的警惕,你的目的和陸澤一樣,都是為了吞並夏氏集團!”
他墨瞳微縮:“你是這樣看我的?”
“當然!不然還能怎樣看你?”
她一步步逼到他的麵前,獰聲怒道:“容瑾西,你這個偽君子,殺人犯,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旁邊正好有一柄裁紙刀,她氣恨到了極點,想也不想便操起裁紙刀對著他的心口猛然刺了下去。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濺得她滿手都是。
她瞪著他冒血的心口,腦子裏麵一片空白:“瑾西……”
容瑾西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這一刀是紮在別人身上一般。
“桑榆,你跟我進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拉著她的手,將呆若木雞的夏桑榆帶到了書房。
他從抽屜裏麵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桑榆道:“打開看看吧,我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