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容先生你稍等,我這就給你拿去!”
徐管家很快就將一份快遞袋交到了他的手中:“容先生你先收著吧,等夫人回來再給她。”
“行!我知道了!”
容瑾西走了兩步,又吩咐道:“對了徐管家,以前溫馳住在這裏的時候,有一套圖案是星星和月亮的被褥你可還記得?”
徐管家小心的問:“容先生,你問被褥幹什麼?”
“你去把這套被褥找出來裝上!溫馳生病了,非要有這套被褥才肯住院!”
“哦……,我這就幫你找去。”
徐管家口中雖然答應,心底裏卻略微有些腹誹。
這溫馳怎麼又冒出來了?
溫馳害死了容老爺子,容先生也說過永遠都不會再與溫馳有來往,更不準溫馳踏入容家一步。
這才一個月不到,容先生怎麼又和溫馳攪到一起去了?
容瑾西並不知道徐管家心裏的嘀咕。
他在西樓臥室等徐管家收拾被褥的時候,研究了一下那份兒同城快遞,發現地址是從桑榆的娘家瑞景苑寄出來的。
而且在文件袋的背麵,用大紅色粗筆挑釁的寫著兩個刺目大字:賤人!
他俊眉微蹙,想了想,便將快遞拆開了。
裏麵是一份斷絕關係的聲明書,後麵還附了一份兒蓋有誠信律師事務所的鮮章。
容瑾西看著最後一頁夏雲姿的手寫簽名,唇角咧出一抹冷狠的弧度:“夏雲姿,你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
站起身,將這份文件喂入了碎紙機。
他不想讓桑榆為這事兒煩心!
不就是斷絕關係嗎?
這有什麼打緊的?
桑榆本來對夏雲姿一家就不是那麼看重,在桑榆的心裏,夏摯老先生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而且從她嫁給他的那一天起,他容瑾西也是她的家人了!
看著文件變成齏粉,他笑了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了!
至於夏雲姿,他會幫著桑榆教訓她的!
徐管家已經收拾好被褥,正在車旁等著他。
他走過去道:“徐管家,今天那份兒快遞,你就不用告訴夫人了!”
“啊?”徐管家為難的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我看那快遞袋裏麵好像是裝著什麼文件……”
“文件我看了,是無聊的垃圾廣告,推銷房產的……”
容瑾西簡單敷衍了幾句,最後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道:“總之呢,這事兒你一個字都別在夫人麵前提!”
“哦,知道了!”
徐管家幫他把被褥放進車後座,見他拉開車門就要上車了,心下一急,脫口說道:“容先生!”
容瑾西看向他:“徐管家你還有事?”
徐管家心底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容先生,你別怪我多嘴,那溫馳是殺害容老爺子的凶手,你……”
“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了!”
容瑾西硬聲回了一句,坐進車裏,很快就駛離了容氏公館。
徐管家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長長長長的歎了口氣:“唉……,人心險惡,容先生你要當心啊!”
容瑾西回到醫院的時候,溫馳正被兩個護士逼得又哭又鬧。
溫馳一看見他,癟嘴就要哭出聲兒來:“瑾西哥哥……,她們要用針紮我!”
容瑾西寬容的含笑說道:“溫馳別緊張,她們很專業,不會紮疼你的!”
溫馳拉著他的胳膊,也不顧旁邊兩個護士異樣的眼光,直接就往他懷裏偎了過來:“那你陪在我身邊……”
“好好!我陪著你!你看我把你最喜歡的被褥都拿過來了,你也答應過我要乖乖配合治療的!”
一番勸說,終於把液體給溫馳輸上了。
藥液裏麵有少許的鎮靜成分,溫馳很快就睡沉了。
容瑾西這才想起一整天都沒有給夏桑榆聯係過。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她肯定已經回到夏摯老先生的身邊了吧?
桑榆大度又懂事,不會怪他陪在溫馳的身邊而冷落了她。
可他身為丈夫,也應該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在夏摯老先生身邊開不開心,還應該問問她要不要小宋去接她回家?
他的手機就放在病床邊的小櫃上,看上去似乎從來沒被動過。
不過他拿起手機,卻發現已經停電關機了。
歎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護士台幾個值班的護士正在看牆壁上掛著的電視,電視裏麵正在播報本市一個小時前發生的最新血案。
容瑾西瞟了一眼,發現有警車有急救車,還有血。
他害怕又是血淋淋的車禍,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護士小姐,請問你這裏有充電器可以借用一下嗎?”
護士小姐將一個黑色充電器遞給他,隨口就感歎了一句:“太慘了!夏氏集團的夏老先生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人殺了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