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大驚,急忙伸手將他一把扶住:“溫馳,溫馳你怎麼了?”
溫馳像是冷極了,身體一陣緊過一陣的顫抖。
“瑾西哥哥,其實,其實我在來找你之前,就提前服下了劇毒的藥物……”
“你提前服毒了?”
容瑾西終於動容,抱著溫馳哽聲說道:“溫馳,你怎麼這麼傻?”
“我才不傻呢!我早就看出你的心離我越來越遠,我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所以,我選擇在你沒有完全遺忘我之前,死在你的懷裏!”
溫馳俊美的臉上漸漸籠罩起一層死灰之色。
他吃力的抬手,緩緩撫上容瑾西的俊朗麵頰:“瑾西哥哥,我好冷,你還願意抱抱我嗎?”
“溫馳……”容瑾西將溫馳抱在懷裏,想起十多年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心下酸楚難忍,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溫馳,對不起……”
夏桑榆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心裏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瑾西,你先振作一點,咱們還是先送溫馳去醫院吧?”
“對對,去醫院,去醫院!”
容瑾西將溫馳打橫抱起,幾個箭步就走到了會客廳的門口。
桑榆幫他拿起外套,急忙也要跟上去。
氣息奄奄的溫馳突然說:“瑾西哥哥,我不想看見夏桑榆!”
“讓她跟著吧,在醫院多個人也方便些……”
“不!我不!在我死之前,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
溫馳說話的時候,嘴角又有白沫溢出,看上去虛弱極了。
夏桑榆不想和一個中毒至深的人計較,停住腳步道:“好了溫馳,我不去便是!”
容瑾西深深看了她一眼,抱著溫馳大步往外麵走去。
沿途遇見公司員工,大家都用一副好奇探究的神色看著容先生與容先生懷裏的溫馳。
有膽子大的員工還用手機將兩人偷偷拍了下來。
“快看快看,溫馳先生這表情好銷魂啊!”
“這就是標準的小受!你看他在容先生懷裏,多享受,多陶醉……”
“咱們容先生不會就這樣被掰彎了吧?”
“彎什麼啊彎?容先生與溫馳先生本來就有十多年感情好不好?說不定容先生背著容夫人,一直都和溫馳先生保持著那種關係呢……”
“噓——!你別瞎說!容先生與容夫人感情很好的!”
“容先生有可能是雙性戀也說不定哦!既喜歡容夫人,也喜歡溫馳先生……”
幾名員工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議論得熱鬧,突然有人眼尖,看見容夫人從對麵會客廳走了出來。
幾人立即做出一副很忙的樣子,快速散開了。
唯有拍下照片的那名女員工還渾然不覺。
她低著頭編,輯照片,興奮的說道:“我這張照片如果賣給狗仔隊的話,下半年的化妝品錢就不愁了!”
正說著,突然覺得身周空氣驟然一冷。
抬眼一看,媽呀,容夫人什麼時候站在麵前了?
夏桑榆臉色冷凝:“想把照片賣給狗仔隊?”
“不不!我是開玩笑亂說的!”女員工被她的目光壓得抬不起頭,慌亂的說道:“容夫人您別生氣,我這就刪掉,這就刪掉!”
動作倒是麻利,很快就當著夏桑榆的麵,將剛剛拍下的照片刪了個幹淨。
桑榆冷然一笑,伸手撚著她的工牌看了兩眼:“吳卉?”
“容夫人……”叫吳卉的女員工幾乎要哭出來了:“容夫人我錯了,請你別……”
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刀割一般劇痛。
竟是容夫人抓著她的工牌,硬生生將吊工牌的繩子給猛然扯斷了。
吳卉捂著被繃出了血的後脖頸,顫聲道:“容,容夫人……”
夏桑榆將那工牌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冷聲說:“去財務室結帳吧,你被開除了!”
“容夫人……”
吳卉還要哀求,夏桑榆已經冷著臉徑直走了。
她一個人去曠世集團附近的餐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服務員,點菜!”
“小姐想吃什麼?”
服務小姐的聲音居然有一點兒耳熟。
桑榆抬眼看去,是一個年齡與她相仿的姑娘,栗色的卷發襯得她皮膚白皙,五官也還算精致。
不僅聲音耳熟,這五官麵目看上去也有幾分眼熟。
她想了半天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便幹脆直接問道:“姑娘,咱倆以前見過嗎?”
卷發姑娘抿嘴一笑:“沒見過!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很多人第一次見我都會覺得我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