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咒一聲,起身披衣,往外屋走去。
門外如果是哪個不長眼的傭人,他一定會用一記窩心腳給狠狠踹飛出去!
然而房門打開,站在麵前的居然不是傭人,更是頭發淩亂,身穿睡衣的夏雲姿。
他暗眸冷寒:“什麼事?”
夏雲姿微微佝僂著身子,神色看上去非常痛苦。
她伸長脖子往屋內看了兩眼,心虛的問道:“桑桑呢?我找桑桑!”
“桑桑沒空!”
容瑾西後退一步,直接就要將房門關上。
夏雲姿卻將半個身體擠了進來:“容先生,求求你,你讓我見見桑桑吧……”
“我都說了,桑桑現在沒空!”
容瑾西俊臉慍怒,冷聲說完,直接伸手要將夏雲姿推出去。
夏雲姿卻借機抓住了他的手腕,哭喪著臉道:“容先生,我快死了,求求你讓我見見桑桑吧!”
“快死了?我看你是快活死了吧!”
容瑾西猛然將手抽回,一臉嫌惡的說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夏桑榆在裏麵臥室聽到了夏雲姿的聲音,便也披衣下床,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夏雲姿一看見她,頓時就像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救命的稻草。
她從容瑾西的胳膊下麵矮身鑽過,直接闖進了他們的臥室。
她拉著夏桑榆的手,哀求道:“桑桑,看在咱媽將你撿回來又養了你二十一年的份兒上,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桑榆再拒絕就顯得沒人性了。
桑榆歎了口氣:“說吧,什麼事兒?”
夏雲姿囧透了!
她看看夏桑榆,又看看臉色陰沉的容瑾西,遲疑好半晌,才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道:“容淮南是個大變,態,他……他把一顆乒乓球塞進我……”
夏桑榆聞言,心裏結結實實的咯噔了一下!
經曆過上次金寶寶乒乓球事件,她就已經猜得到容淮南有施,虐傾向。
所以今天晚上夏雲姿三番兩次的向她求助,她心裏多多少少也猜得到一些,定是容淮南在床上又玩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招式,鬧出了什麼難以收拾的幺蛾子。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又用了同樣的手段對付夏雲姿!
夏雲姿此時也顧不上羞臊了,拉著夏桑榆使勁搖晃哀求道:“桑桑,好妹妹,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你幫我把這東西取出來,我保證以後像對待親妹妹那樣對待你……”
夏桑榆一臉糾結,正要回話,容淮南氣勢洶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夏雲姿,你給我滾出來!”
夏雲姿嚇得渾身一抖,急忙往夏桑榆的身後躲去:“桑桑救我,我不要見容淮南!”
“抱歉啊夏雲姿,我幫不了你!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還是回你們屋解決去吧!”
桑榆說完一回頭,卻發現夏雲姿居然動作飛快的鑽進了他們那張大床的下麵。
幾乎同時,容淮南滿麵怒容走了進來:“夏雲姿!夏雲姿你給我出來!”
他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夏雲姿的身影,目光卻被夏桑榆給吸引了。
她綢緞般的秀發自然披散,清麗的小臉上神色茫然,澄澈明眸蘊著醉人的光暈。
楚楚柔媚,動人心魄。
隻一眼,他便看得癡了過去,完全忘記了到西樓臥室的目的!
容瑾西麵色陰沉,走過來用一張薄毯將夏桑榆嚴嚴實實裹了起來,然後冷聲說道:“容淮南,你的人在床底下,帶上她,趕緊滾!”
容淮南這才回過神,哦哦兩聲,彎腰從床底下將夏雲姿連拖帶拽的拉了出來。
“賤女人,你不是說要好好服侍我嗎?我都還沒盡興,你他娘的居然敢跑?”
拖出來後,抓著夏雲姿的頭發,在她臉上啪啪就是兩記耳光。
容瑾西俊眉微蹙:“容淮南,帶著你的人滾吧!要打要罵回你的南樓去!”
桑榆也道:“對呀!你身為二哥,大半夜的闖進我們的房間,這傳出去得多難聽啊!”
“是是!都怪這個賤女人,大半夜的還鬼喊鬼叫的到處亂跑!”
容淮南越看夏雲姿,越覺得她一張整容過度的假臉十分惡心。
半點兒也比不上夏桑榆的靈動自然。
本來還想再往夏桑榆的身上多看兩眼,奈何有容瑾西這尊大神在旁邊震著,他目光也不敢亂瞟,帶著夏雲姿就從他們的房間裏麵退了出去。
容瑾西將房門關上,轉身問:“夏雲姿給你說什麼了?我怎麼覺得她今天晚上瘋瘋癲癲的?”
桑榆將身上的薄毯取下來,歎息道:“都怪容淮南,在她身體裏麵放了一顆乒乓球,她是被折磨得不行了!”
“乒乓球?”容瑾西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來:“我也要玩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