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大獎?先生我沒聽錯吧?”
夏如海腦子裏麵覺得這吳經理來得蹊蹺,說的話也是漏洞百出。
可是他還是架不住五百萬大獎的誘惑,繼而又追問道:“我真的中獎了?真的能領到五百萬大獎?”
“當然!今天是領獎的最後期限,夏先生如果方便的話,這就跟我走一趟吧!”
陌生男人一團和氣,看上去也沒什麼惡意。
夏如海高興得忘乎所以,雙手擊掌,哈哈笑道:“老子時來運轉了,兩百萬還沒到手,五百萬的餡餅兒先就砸了下來!”
說完,轉身看向夏桑榆和黃玉柔的眼光就冷得一絲溫度都沒有了:“老子馬上就要有五百萬的身家了!黃玉柔,你就等著我的離婚協議書吧!”
說著又將冷冷的目光看向夏桑榆:“白眼狼!將你養到這麼大,真是可惜我夏家的糧食了!算了算了,以後我沒你這個女兒,你也沒我這個父親,你是你媽撿回來的,也是你媽養大的,以後她的後半生可就交給你了!”
草草幾句話,他與這個家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他外麵有女人。
而且那女人剛剛給他懷上孩子。
受孕那天晚上,那女人夢見長角的蟒蛇入懷。
後來他找算命的先生測算過,說懷的一定是個兒子,且這個兒子將來不僅飛黃騰達,還會十分孝順。
無論如何,比家裏這兩個賠錢貨肯定要強上許多許多倍的。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整潔卻簡單的家,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姓吳的博彩公司經理也想要跟著下樓,夏桑榆叫住了他:“先生留步!”
吳經理停住腳步:“容夫人有何吩咐?”
夏桑榆被他脫口而出的‘容夫人’震了一下。
她想了想,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將他帶去哪裏?”
吳經理的臉上有片刻驚訝閃過:“容夫人懷疑我的身份!”
“我懷疑那五百萬大獎!”
夏桑榆從小就知道,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
隻會掉鐵餅,能砸死人那種!
巨額大獎,也隻有夏如海這種把賭博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才會相信。
她看著吳經理,眸色漸漸銳利起來:“先生可知道,上門行騙,是會吃官司的!”
男人被她的目光壓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片刻後,他為難的說道:“容夫人,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博彩中心的工作人員,剛才給夏先生看的名片也是真的!半個小時前,我老板給我打電話,讓我以中了巨獎為誘餌,將夏如海先生從家裏帶走!”
吳經理說著,不經意看了一眼被打得狼狽不堪的黃玉柔,低聲又道:“我隻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我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完成我老板交待的任務,其餘的我真的不清楚!”
說完,對夏桑榆禮貌的鞠躬,就打算離開。
夏桑榆追問道:“你們不會傷害他吧?”
吳經理啞然失笑:“容夫人言重了,我們是正規注冊的博彩公司,隻求財,不取命!”
隻要夏如海是安全的,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辛虧這個吳經理及時出現,不然的話,她今天還真的擺平不了這亂局。
桑榆帶母親去最近的醫院檢查了身體。
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要害。
吃點消炎藥,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兒了。
母女兩個剛剛走出醫院,一輛嶄新的紅色敞篷跑車吱一聲在她們麵前停了下來。
夏雲姿穿著性感的包臀短裙,戴著騷包大墨鏡,一步一扭往她們走來。
“喲!夏桑桑,容瑾西快要死了,你沒靠山了,就想起回娘家了?”
夏桑榆一看見夏雲姿那搔首弄姿的樣子,就想起她被容淮南摁在辦公桌上狂懆的模樣。
心裏止不住就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她將手裏的藥包遞給黃玉柔:“媽,這藥你拿著,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黃玉柔苦著臉說:“桑桑,對不起,媽給你添麻煩了!”
“媽,你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夏桑榆一對上她那雙淒苦含淚的眼睛,心裏就有些不忍。
她張開雙臂擁抱了黃玉柔:“媽你好好保重身體!”
夏雲姿在旁揶揄譏笑:“喲喲喲!跟我這上演母女情深啊?”
她神色鄙夷的看向夏桑榆,帶著新仇舊怨冷笑起來。
“行啊夏桑榆,容瑾西還沒斷氣呢,你昨晚就迫不及待爬容淮南的床,你們豪門中人兄弟同妻可真是讓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大開眼界呢!”
桑榆果斷上前,抬手就往夏雲姿的臉頰上抽去:“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