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的交談,文逸清仿佛此時才注意到文月清今日與往日的不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文月清,語氣了帶著幾分的詫異:“二姐姐的這副頭麵,妹妹倒是眼生的緊,是嶽姨娘的私房嗎?”
耳邊傳來了嶽姨娘三個字,立刻讓文東氏的注意力從外麵轉到了車內,順著文逸清的眼神看過去,文東氏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文月清耳朵上的那副巧的紅寶石耳墜和她頭上的那對紅寶石頭繩,是文老太太手邊難得的適合姑娘使用的物件,文東氏之前看到的時候還琢磨著怎麼替自己的女兒要過來,卻不想轉頭忘記了之後,現在就出現在了文逸清的身上。
“三妹妹笑了,嶽姨娘還在廟裏,如何能送我這些。”一路上都不言不語的文月清這時抬起了頭,看著文逸清的眼神很坦然,“這是我昨日將抄好的經書送到祖母房裏時,祖母正巧在清理箱籠,見這個沒有什麼大用,她邊賞了我。”
“祖母真心是心疼二姐姐的。”文逸清不是文麗清,是絕對不會在自家車裏搶奪自家姐妹身上的物件的,當然,文逸清看不上眼也是一個緣由,如同往日一樣,她出的話像是在勸告旁人,卻又像是在諷刺一般,“二姐姐可不能辜負了祖母的一番心血,再做出讓祖母失望的事情了。”
文東氏聽到這裏,冷哼了一聲,嘲諷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嘴角上。卻沒有再更多。
文月清越發的坦然起來,在車裏雖然不方便,她卻還是衝著文逸清行禮道謝:“多謝三妹妹的提醒,二姐姐省得。”
至此,文府的車內又是一片安靜,三個心思各異的女子安心的等待文府的馬車入位。
崔尚書府今次的壽宴確實是盛大的,門口的車駕已經無處可停了,也難怪會征用整條街,來訪客人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停穩,車上的女眷。馬上的男賓以此走入崔尚書府。雖然是根據先來後到的情況入席,但是此時人流擁擠的時候,也真的很難分出誰先誰後,自然也就是按照官階來了。
文府的二房是從五品官。而文府的大房是白身。一家三口站在休息處等著入席已經好一會了。卻還是不見有人來領,文東氏原本心緒有不太順暢,這會子更是累積了一肚子的火氣。若不是身旁的人個個比她等級高,她怕是要不管不顧的罵出來了。
“嶽母,果然是您。”
身後傳來了年輕男子的聲音,文東氏心頭一喜,已經認出這聲音是大女婿米君山的聲音,她立刻笑容滿麵的回過頭,看著米君山的眼中帶著滿滿的歡喜:“這不是君山嗎?我還在想米府的人什麼時候能到呢。”
米君山身後跟著文麗清,文麗清的臉上全都是驚喜,顯然在今的這個宴會上能碰到自家的母親是出乎她的預料的,她原以為她們會錯開的。
“娘,您在啊,等了多久了?”
米府和文府的官階隻相差半階,文府都還沒有進去,米府自然也得排著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