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氏一早便帶著文逸清出了門,文月清也領著桂去了文老太太的房裏,等到文東氏帶著文逸清滿載而歸的時候,文月清身後的桂手上,也多了一匹錦緞一個巧的首飾盒。
“娘,上次麗清帶君山回門的時候,君山給媳婦兒留了張帖子,媳婦兒想著左右沒有什麼事情,又是尚書府上的壽宴,便想著帶逸清出去見見世麵。”
晚上聚在一起用膳的時候,文東氏一直忍著沒話,好容易等到晚膳結束,大家都在漱口的檔兒上,文東氏終於開了口,臉上堆著滿滿的都是陪笑,讓人看著有幾分不太舒服。
文老太太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轉頭將漱口水吐進了大丫鬟捧著的痰盂裏,文老太爺動作利索,收拾好自己之後便站起了身,他是一家之主,又是男人,府裏的女眷出去參加宴會,他原則上是不過問的,再他忙著呢,哪有功夫搭理這些事情。
文老太爺走了,文老太太漱好口拿手絹擦了擦嘴角,轉過頭來看著文東氏不話,等到文東氏臉上的表情僵硬起來之後,她才緩緩的開口道:“行啊,隻是老二這邊,怎麼辦?一個人呆在府裏嗎?”
文東氏楞了一下,沒有想到文老太太會提到文月清,她心頭有幾分不爽快,文月清在大房裏早就是個擺設了,誰會搭理她,現在這死丫頭怎麼又跳出來了。
文老太太看著文東氏不言語,她便轉頭看著文月清:“月清呢?想出府去玩嗎?”
文月清被點了名。不敢坐著回話立刻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開口回道:“多謝祖母的關照,月清隻想著在府裏將慈悲經抄寫完畢,供奉到菩薩身前。”
文老太太抬起手,向下壓了壓示意文月清坐下,隨後她轉頭看著文東氏:“文府大房出門參加宴會,長女出嫁了也有罷了,二女不出現,是怎麼個緣由?”
文東氏曉得這是文老太太在幫文月清鋪路,原本她應該順著梯子就下來。將文月清帶出門去再怎麼樣。也是她了算,但是她心頭的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即便是她家老爺一直在旁邊按壓著她的手背給她提醒,文東氏還是不爽快。
“娘。月清那事兒雖然府裏的人都嘴緊。但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外麵去了。媳婦兒帶月清出去當然沒有什麼,可怕就怕其他家的夫人看不上月清姐兒還給姐兒難堪,若是月清姐兒在外麵失禮了。那真是丟我們文府的臉麵了。”
“胡!”文老太太猛然提高了聲音,讓沒有心理準備的文東氏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是不樂意的表情對著文老太太,瞬間就讓文老太太心頭的怒火飆到了最高點,“你的是什麼話?府裏的嘴都緊,事情還怎麼傳的出去?若不是有人故意出去的,誰又會知道?我們文府又不是京城裏的一品大員,難不成還有探子在府裏不成?”
文老太太怒了,文聞氏立刻低頭不語,文研明和文司明停下了聲交談的動作,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的娘,若是此時還不表態,那麼自家老娘罵完了媳婦兒就會罵兒子了,他們已經成年,再這樣因為媳婦兒而被罵,實在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