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文月清仿佛沒有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乳嬤嬤一般,她的聲音如泣如訴,“爹爹,月清讓您失望了,月清知道自己做錯了,族裏的,月清明日一早就走,以後不能承歡爹爹膝下,還請爹爹保重,更深露重,爹爹外出辦事記得早歸,月清即便身在族裏,亦會為爹爹掛心祈福的。”
乳嬤嬤一聽文月清話,心裏就暗罵了一句賤人,果然不能給這狐狸精母女倆機會,這話著著就讓人舍不得了,若自己是個男子,恐怕早就心軟了。
“看二姐的,若是真的知道錯了,便快些回房休息吧,老爺也累的夠嗆了,你們還在這裏鬧騰,二姐歇息好了明日早早的出門,在族裏自省結束了,老爺自會派人去接你的,快別哭了,讓人看見可不好了。”
乳嬤嬤在文東氏身旁呆久了,話做事都有幾分盛氣淩人的樣子,即便現在是在勸慰文月清,依舊給人一種三娘教子的感覺。
文東氏看著文司明沉著臉往窗外望去,心中不由得暗罵一句,狐狸精養的狐狸精,真琢磨著怎麼翻盤呢?好在乳嬤嬤在外麵,那婆子是個得她心的,又向來潑辣,等她用強硬的手段將那母女倆弄回屋去,自己再替她請個罪,事情也就過了。
文東氏這樣打算著,也就沒將屋外的人太放在心上,隻要她攔著文司明不出房,那母女倆就算是鬧翻了,也蹦躂不了幾下。
乳嬤嬤並沒有出文東氏的預料,在用一堆話將文月清堵住之後,她抬手就想招呼人過來,隻要將這母女倆架住往房裏一送,她們再想鬧騰也沒機會了。
文月清一直盯著乳嬤嬤的動作,當她看到乳嬤嬤想要抬手的一瞬間,她立刻就開了口,隻是聲音壓的低低的,隻有身後的嶽姨娘聽了兩分:“嬤嬤,你孫子手上的那副金鐲子,帶的可舒服?”
“你,你什麼你?”乳嬤嬤楞了楞,直覺就否認了起來,等到她的話出了口,她才反應過來文月清的是什麼,心中不由得呸了一口,隻覺得文月清是傻了,“二姐的什麼,嬤嬤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文月清微微一笑,原本狼狽的臉孔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淒厲的感覺,乳嬤嬤隻覺得心頭一跳,“爹爹聽的懂就可以了,那副金鐲是我周歲的時候爹爹送的,聽我姨娘,掛在金鐲下的鈴鐺上還刻著我的名字,當初嬤嬤到我房裏來要鐲子的時候,我舍不得那鈴鐺,便卸了下來,相信爹爹一定認得他親手刻字的鈴鐺,也相信爹爹一定認得那對金鐲。”
“你,你,你!”乳嬤嬤心下大駭,一時不出什麼,文月清的聲音隨即冷硬了起來,盯著乳嬤嬤道:“嬤嬤若是乖乖的待在一旁,你嘴裏什麼我不管,但若是你敢叫人來架我,就別怪我將嬤嬤拖下水,砍斷嬤嬤孫子的一雙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