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特別機靈的丫鬟,但就是這樣一個不是特別機靈的丫鬟,最後卻願意留在了她的身邊,甚至還知道要多帶上些衣服,恐怕整個文府裏的下人們都知道,她這個二姐失勢了吧。
不過,她又何曾有過勢,她的物件,她的未來,都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求來的,誰又何曾幫過她?
文月清隻覺得心酸,明明她已經爬到了半山腰上,卻不慎踩錯了石頭滑了下來,淚水浸濕了她的雙眼,模糊中,她似乎是看到了文東氏身旁的乳嬤嬤走到了嶽姨娘身前。
“哎呀,嶽姨娘,你這話可就的不中聽了,別的不,老爺辛苦一才回來,連口熱茶都沒喝下你就拿那些糟心事兒來煩老爺,出去直接將你拖下去打死也不算過分,老爺太太脾氣好,沒工夫搭理你,我這個做下人的可看不慣,怎麼著?你到現在還想著維護二姐嗎?”
“嬤嬤,嬤嬤你快別這樣了,嬤嬤你平日裏對二姐橫挑鼻子豎挑眼沒將二姐放在眼裏也就罷了,但如此二姐已經落魄到如此的地步,你這樣的話是想置二姐於死地嗎?”嶽姨娘的聲音越發的泣厲起來,仿佛是要哭斷了氣的幽魂一般,但是她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了主屋裏坐著的人的耳中,而那人的臉色也越發的暗沉起來。
“你胡什麼?我何曾做過不敬二姐的事情?你不要在這裏挑撥是非,看來你剛才的沒錯,二姐謀算長姐,與外男私相授受的本事果然是你教的,你還想去族裏替二姐自省?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夠格嗎?我勸你知羞恥的,回屋自行了斷吧。”乳嬤嬤沒有想到剛才還像一條死狗的嶽姨娘這會子跟她對上眼之後,立刻就氣勢洶洶的反擊起來,看來太太的沒錯,這對母女就是蛇,一不留神就會被她們反咬一口。
乳嬤嬤已經打定了注意不再跟嶽姨娘囉嗦什麼,趕緊將她們母女倆的罪名釘死,讓老爺開不了口求情就行了,要如今在文府裏還有誰能將這事兒翻個,文司明可以算半個,二房的文研明老爺也可以,不過二房的文聞氏定然是不願意管這個閑事兒的,所以,這對狐狸精母女想翻盤,那就是白日做夢。
“嬤嬤,您口口聲聲自稱我,心裏完全沒有將自己當做下人,你敢你真的在心裏敬著二姐嗎?”嶽姨娘的聲音瞬間又提高了一個八度,她知曉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她的對手,在將乳嬤嬤的話擠兌的無言以對之時,她再次衝著主屋磕起了頭,“老爺,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貴手,繞了二姐一次吧,二姐真的知錯了。”
亮堂的主屋裏,原本坐著不動的人影晃動了一下,但很快守在他身旁的女子便伸手將人影按了下來,嶽姨娘的心猛然一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