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清看著文麗清,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憐憫,文麗清覺得自己不能忍受這樣的眼神,她幾乎是本能的上前一步,盯著文逸清有些凶狠的道:“有你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姐姐的嗎?”
文逸清轉過臉,看著另一邊的文東氏,文東氏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顯然自己女兒的提醒讓她想到了之前的些許不自然,她迎上了文逸清的眼睛,嘴唇顫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文逸清環視了一下花廳的四周,花廳裏還有三兩個下人,看上去都是文東氏身旁的人,剛才從她手裏接過拐杖的丫鬟此時也不見了蹤跡,文逸清想了想,臉上帶上了一抹疑惑一抹憂慮:“母親,姐姐,你們先別著急,也許是我想錯了也不一定。”
“你一定是想錯了,嗯,想錯了!”文麗清的話與其是在服文逸清,不如是在服她自己,文麗清有些惶惶的模樣映入了文東氏的眼簾,讓文東氏的心頭有幾分火起,什麼時候她的女兒竟然畏縮成了這府模樣?!
“你的,我知道。”文東氏強硬的聲音一響起來,文麗清隻覺得自己的背脊也直挺了起來,她滿懷期待的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希望能從母親的口中聽到能讓她安心的話語。
文東氏的表情與之前的潑辣有些不同,帶著某種發自內心的強硬,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感,顯然她對這件事情能可能牽扯到的人,有著深深的恨意:“確實。米夫人準備了兩個赤金手鐲,如果她真的不清楚咱麼大房裏的姐數目,確實有可能忙中出錯,但是,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那個死丫頭出來,是米夫人問起來我才不得已問的。”
“……是這樣嗎?”文麗清喃喃的開口,有幾分不確定,一種糟糕的感覺彌漫在她的心頭,讓她覺得難受的緊。
“是米夫人問了,娘才問嬤嬤的。結果嬤嬤還沒來得及將話題帶走。二姐姐便出現了。”文逸清表現出了一種努力回憶的模樣,像是她努力想要印證文東氏的話,文東氏心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她幾乎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重新開了口。
“這麼。米夫人的金簪是特意留給文月清那個賤人的。還什麼沒有備齊禮物所以臨時添置上來的。真當我是白癡嗎?!”
文逸清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眸,對於文東氏的發泄不置可否,事實上。若不是她的提醒,母親和姐姐兩個頭腦簡單的人怎麼會發現事情的異常?
“這不可能!米夫人怎麼會認識文月清的?米夫人根本不認識文月清,是你們想錯了!”文麗清克製不住嚷嚷了出來,文東氏一個嚴厲的眼神過去也沒能壓製住她,隨後她便向文月清身旁的人下了指示,很快文月清的大丫鬟樂桂兒便伸過手來,捂住了文麗清的嘴巴。
“度(大)當(膽)!”文麗清本來就已經是繃緊的神經再也受不了身旁人的刺激,反手就給了樂桂兒一個耳光,當場就將樂桂兒白淨的臉龐打的一片血紅,樂桂兒隻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閃,卻不敢再多什麼,手掌也不敢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