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竹煙挑了挑眉,“我再想想吧。”

因為辭職後,反正還在這座城,還是他的人,似乎,沒多大意義,隻是見他的次數少,聽到他和沈方羽事跡的機會少,而已。

“要不要幫忙?”竹煙從秋千上下來,一轉眼好像情傷就痊愈了一樣。

弄得安軻兒一愣,看著她,又揚了揚手裏的圍裙,“要裝也有點眼力勁兒我的金飯碗!我都做好飯了你才問?”

“再說了。”安軻兒把她從上看到下,“你這麼美,看著就是被人伺候的命,會做飯麼?”

竹煙瞪了她一眼,“我吃過的苦比你見的男人都多,小看誰呢?”

安軻兒笑了,“那你吃的苦應該挺多。”

言外之意,她見識了太多男人。

讓竹煙忍不住笑著看她,“我發現你最近真的貧。”

一邊說著,竹煙已經往廚房走,“我給你做個拿手的吧!”

安軻兒也給麵子,笑嗬嗬站在廚房門口觀望,略略的想,鬱先生會喜歡她其實也不奇怪,孤煙漂亮、有才華、性子也好,要說缺點,那就是沒什麼身世背景。

她認識孤煙這麼久,沒仔細了解過,但性格品質是沒得講。

一個女孩子一生能得到一份真摯的熱愛和肯定,很珍貴,也足夠了,也許她是沒這個福氣了!

思緒飄得有些遠,目光從廚房落到了窗外。

回神的時候,是被孤煙的驚叫拉回來的。

“啊!”

安軻兒一蹙眉,看過去,她正從底下櫥櫃拿東西直起身的功夫,不小心把放在案本上的踩到碰掉了。

東西掉了,竹煙下意識的去接,又想起來這是菜刀,想縮回手,猶豫肩,菜刀翻轉跳躍,在她兩手間打個轉,落到地上,差點直接插在她腳背上。

“沒事吧?割哪兒了麼?”安軻兒一回神就急匆匆的衝進去。

也顧不上看地上的菜刀,把她袖子和褲腿都撩起來看了一遍,嚇得半死。

竹煙轉了個手腕,微蹙眉,“沒事!不疼,就是嚇得不輕。”

她往旁邊退了一下,“看來生疏了,這飯吃不成,你收拾一下,我去找個創可貼。”

手上割到了,她一直按著,不讓安軻兒看,所以沒有血,讓對方以為隔得並不重。

但是安軻兒收拾廚房狼藉的時候聽到了她出門的聲音,愣了一下,趕緊追出去,那家夥已經乘電梯走了。

竹煙一直按著口子,試著放開了一下,血湧出來,嚇得她又趕緊堵上,一個手腕看著有點驚心觸目的紅。

司機好心,載她到醫院之後,知道她不方便拿錢,就一直在醫院等著,回程再帶她。

竹煙也不是沒受過皮外傷,她受過驚嚇,受過的疼痛太多了,但是這一次還是忍不住疼得擰眉。

醫生問了她是被菜刀不小心割到才鬆了一口氣,之前一臉看她像個自殺傾向的病人。

手腕上纏了一圈紗布,紗布底下隱隱作痛,不敢使勁,也不敢垂著,隻得擺在胸前走出醫院。

“沒事吧?”司機在車子邊站著。

竹煙很不好意思,“沒事!……抱歉,您應該錯過好幾單生意!”

司機笑了笑,“賺個外快的,少幾單沒關係!”

也是,竹煙看了他,年輕、英俊,車裏幹幹淨淨,他身上的穿著也很有層次感,怎麼也不像快車司機。

竹煙謝過他,堅持要給他翻三倍的車費,表示補償他錯過其他單子,但是對方始終不肯要。

尤其看到安軻兒下來接她,他抬頭看了一眼,微皺眉,“你朋友來接你了,趕緊上去吧!”

就這麼一句後,隻接過她手裏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就啟動車子直接走人了。

安軻兒走過來,看了看她,“誰啊?”

竹煙也皺眉,“一個快車司機,人還挺好。”

安軻兒也沒太在意,隻看了她,“你怎麼說出去就跑了?真出事還不得把我和鬱先生急死。”

這話讓她蹙了眉,“他又過來了?”

安軻兒搖頭,一邊往裏走,“打電話來了,問你怎麼沒過去上班,說他有點忙,過兩天可能來看你。”

說完話,安軻兒立刻補充,“放心,我沒告訴他你下廚出師不利的事。”

那就好,竹煙不想給他理由往這兒跑。

再者,他可能是真忙,明知道她今天不會去公司還問。

不僅是這天沒去,因為被菜刀親了一下,接下來的兩三天,她幹脆全部請假,反正有她沒她,公司照樣運轉,誰也不會覺得少了她。

拜沈方羽所賜,她在公司裏的人際關係是真夠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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