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竹煙卻一下子握緊了他塞過來的戒指盒子,下意識的就往後躲避,微微仰了身子,然後不得不往後退了一小步。

這樣一個明顯退避的動作讓男人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就那麼低眉看了她好幾秒,眉宇間升起幾分不悅。

她低了頭,強製自己回應了兩個字,“晚安。”

沒什麼感情,和以前她對著他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回事。

很確定,鬱司城不喜歡她對他這樣的冷淡,淡到可有可無,這讓人感覺心裏都空了一塊,因而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越發深濃。

竹煙沒有跟他對視,握著那個盒子站著,其實還想往後退,甚至想轉身就直接回到臥室去。

她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腳步剛挪動就看到了鬱司城慢慢聚攏起來的眉峰,環在她腰上的手作勢再一度收緊。

但是她有所準備,往旁邊避開了一下,鬱司城的力度就剛剛好的被她躲開了一大半,看著她忙不迭的轉身要走。

很不巧,不知道是她喝酒後走路不穩,還是因為太著急,雙腳打了個拌,整個人就踉蹌起來。

身旁的男人眼神一緊,追了一步把她撈了回來。

竹煙被嚇得心裏緊張,但是被他擁住更讓她不適,所以她想掙紮。

“不想讓我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額頭間響起。

聲音裏的不悅十分明顯。

她抿唇不回答。

下巴被他捏著挑了起來,不算粗魯,但比較強勢。

什麼都沒說,略微側著角度便俯首吻下來,四十五度的唇畔相互糾纏,他連她的掙紮都給禁錮住了,捏著下巴的手轉而握著她整張側臉,“別拒絕我。”

嗓音更是低沉而沙啞,“否則我隻會想到囚著你這一個辦法!”

他是接著他自己上一句話說的,竹煙腦子缺氧,渾渾噩噩的反應了會兒。

她是他的人,無論他要不要都是,不能逃離,否則肯定被他逮回來,而且待遇比逃離前差。

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她撐在他胸口的手沒有再推拒,安靜下來。

鬱司城沒有過分長久的糾纏。

他放了她,拇指在她唇畔掃過,目光深深看了她好幾秒,喉結微動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多動聽的話。

隻彎下腰把她抱進了臥室,放在床上,看了她手裏的戒指,“早點休息,明天可以不去公司。”

至於戒指,她想放在哪裏就隨她的意思,他不再幹涉,隻道:“別弄丟,我不想哪天要求你幫我戴上,你說戒指沒了一類的話。”

竹煙聽著他的話,閉著眼。

然後聽著他出了臥室。

鬱司城沒有過多的停留,從她的臥室出來,去客廳拿了東西就走。

倒是在門口遇到了等候的安軻兒。

平時沒怎麼見她處理娛樂圈的事,但這個經紀人倒是負責任。

安軻兒抬頭見他走出來,收起了手機,“鬱先生要走了?”

男人隻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本來打算進電梯的,可是鬱司城忽然回過頭,看了安軻兒,問:“她住這裏,你也住這裏?”

安軻兒搖頭,“孤煙一個人住。”

男人索性轉過了身,“房租多少?”

嗯?

安軻兒皺了一下眉,然後豎起兩個手指,“不到兩萬。”

這個價格很正常了。

可她應該沒那個條件一直租住這兒,“房東呢?男的女的?”

安軻兒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麼多,直到聽他說了句:“你們允許經紀人談戀愛?”

這個,安軻兒看了看他,“如果是您這樣的,我好像幹涉不了。”

鬱司城像是真把這件事放心上了,語調平平,卻明顯很在意,“房東不是男的麼?”

安軻兒一笑,“這個您放心,房東不可能看上她的,他不喜歡孤煙這個類型!”

是麼?

鬱司城略微狐疑的看了她。

安軻兒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但也沒有解釋,隻是笑了笑。

隻聽他在進電梯的時候道:“每月交租的日期你來跟我支取費用,不用告訴她。”

沒來得及問什麼,鬱司城已經進了電梯。

安軻兒微咬唇站在那兒,不太看得清他們之間怎麼回事,看樣子,是孤煙想了斷關係,鬱先生不樂意?

厲害呢!還沒聽過哪個女人能讓鬱司城主動堅持不放棄的。

安軻兒想和她套套話來著,但是進去的時候床上的人是真睡著了,床頭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出於禮貌,安軻兒沒有打開盒子,隻幫她隨手放在了床下那個櫃子的抽屜裏。

而且就此放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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