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3)

慕容芳華看著他,就那麼笑著笑著,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她的臉上並沒有貼紗布,就這麼用她受傷的臉與慕容蔚麵對著。

那一條長長的,扭曲的,猙獰的,醜陋的傷口,就像是一條蜈蚣爬在她的臉上,讓人不忍直視。

再加之她臉上的笑容,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地釺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慕容蔚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去拿飯菜,就這麼平靜的,淡漠的看著她,然後不緊不慢的說,“謝謝你讓我見她最後一麵,我已經很滿足了。”

慕容芳華重新端起碗,右手拿起筷子,笑意盎然的看著慕容蔚,“還是我喂你吧。你小時候我就是這麼一口一副喂你吃的。蔚,那時候的你很聽話,很可愛。一聲一聲的叫著我‘姑姑’。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

將一口飯遞於慕容蔚麵前,然而慕容蔚並沒有張嘴要吃的意思,依舊用著冷漠中帶著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所以,你是想絕食,好讓自己去陪蔣靜那個賤人嗎?”慕容芳華很平靜的看著他,又是詭異一笑,“蔚,你覺得我會讓她死的那麼輕鬆嗎?嗬!”

她一聲輕笑,帶著滿滿的嘲諷,“你一定覺得我在剛才的杯子裏或者是水裏下毒了。不,不,不!”

慕容芳華將筷子重新放回碗沿上,用食指左右搖晃著,臉上詭異的笑容變的有些神秘,慢悠悠的說,“我怎麼可能做這麼蠢的事情呢?這她們要是出事的話,豈不是一查就查到我頭上了?我怎麼可能讓自己陷進去呢?”

她重新夾起一筷子菜遞於慕容蔚嘴邊,柔聲輕哄著,“蔚,你乖乖的,把飯吃了,別存那個心思,我就讓她少受些罪。”

慕容蔚的眼眸一凜,突然之間,雙手一把掐向慕容芳華的脖子,陰森森的說,“慕容芳華,你信不信我現在掐死你?”

他的聲音有些粗啞暗沙,甚至是帶著一絲破鑼音的,就好似很久不曾喝水那般。

慕容芳華卻是笑了,笑的一臉欣然的樣子,並沒有一絲恐懼,就那麼一臉陶醉癡迷般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說,“能死在你手裏,我也值了。不過,我又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在別墅裏設置了爆炸物,隻要兩天,我不按指絲紋,自動啟爆。所以,到最後,還是我們兩個死在一起。”

說到死在一起,她臉上的癡迷程度更鬱了,幾乎是帶著一絲期待與渴望的,“砰的一下,我們倆都沒有個全的,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你說是不是很好呢?正合我意!生不同床死同穴,這對我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了。蔣靜那個賤人是沒死,可惜她連你的一片指甲都不可能擁有,你就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了。”

慕容蔚看著她,就這麼陰森森的看著她,那眼神是恨不得她死的。

隻是那掐著慕容芳華的手卻是在這一刻一點一點的鬆開了。

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如她願的死。

真如她說的,那便是真和她死同穴了。

不,他就算是死也死在蔣靜懷裏,絕不會便宜了慕容芳華這個瘋子。

“掐啊,為什麼不掐了!”慕容芳華突然間大聲的厲吼起來,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直直盯著慕容蔚。

因為動作過大,嘴角處的傷口滲出一絲血漬,看上去詭異中透著森恐。

“我說過,就算死也不可能便宜你這個瘋子!”慕容蔚冷冷的說道,然後手一揮,直接將她手裏的碗筷打落,“滾!”

慕容芳華深吸一口氣,站起,居高臨下的直視著他,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既然你非得和我作對,非得這麼逆著我,好!我一定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不妨告訴你,我確實在她們的杯子裏下了藥。不過不是毒藥,隻是春藥而已。”

慕容蔚狠戾的盯著她。

慕容芳華卻是笑的陰森森的,繼續得意又張揚的說,“如果她們喝了,那我會叫一個男人過來。你知道的,中了那種藥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抗拒男人的。然後我會讓你看現場直播。不過,那兩個賤人真是太警惕了,竟然不喝,還倒了一半來迷惑我。”

“我是那麼好騙的嗎?我怎麼可能讓她們倆給騙了。”慕容芳華的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與殺氣,咬牙切齒的說,“沒關係,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總歸會有辦法的。”

看一眼被他掃落在的飯菜,勾了勾唇角,“既然不想吃,那就餓著吧!餓個一頓兩頓的,也不會死人。但是,你想要從我這裏離開,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我們倆就這麼糾纏著,生死不休。”

說完,又是沉沉的看一眼慕容蔚,轉身離開。

……

文哲的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他就坐在車裏,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搖下,他夾著一支煙,左手擱在車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已經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馬上就九點了。

他的心情已經有些煩躁焦慮了,因為慕容芳華還沒出現。

慕容芳華,如果九點鍾你沒有出現,我會直接給慕容煜打電話,告訴他你的秘密,我說到做到!

文哲重重的抽一口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眼眸一片沉鬱陰鷙。

不遠處,郭真榕躲在一輛車後,眼睛直直的盯著文哲的車子。

從昨天起,她就一直跟著文哲,她非得把這個狐狸精給揪出來不可。

敢和她搶男人,非得讓她生不如死。

郭真榕甚至在猜想著,這個狐狸精會不會是佟舒嫻那個老騷貨。

畢竟,前段時間文哲被她迷的就差一點跟她離婚了。

如果那段時間文景瑞早一點出事,指不定,佟舒嫻那個老騷貨就得逞了。

如果一會出現的就是那個老騷貨,她一定饒不過那個老騷貨。

郭真榕緊緊的拽著自己的包,包裏麵藏著一把水果刀,是她準備用來對付一會出現的狐狸精的。

直接劃破了她的那個臉,看她還拿什麼誘惑文哲,文哲還會不會喜歡她。

反正她現在懷著文哲的孩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對她動手的。

郭真榕的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恨意。

透過後視鏡,文哲看到慕容芳華的車子朝著這邊駛來。

唇角勾起一抹逞笑,那擱在車窗上的手指敲的有些活躍了。

車子在文哲的車子旁邊停下。

不遠處,郭真榕看著那停下的車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都掐入指肉裏了。

她的眼眸裏,那一抹恨意更濃了,迸射著熊熊的怒火。

緊了緊自己的包,右手已經伸進包裏,握著那把水果刀,一副看到佟舒嫻下車就衝上去刮花她臉的樣子。

慕容芳華打開車門下車,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很大很厚的口罩,隻露出眼睛以上,走對文哲麵前,涼涼的斜著他,“怎麼,等的很急嗎?”

文哲擰了下眉頭,不僅僅是看到她此刻的裝束,還有她的聲音,也有些不正常。

“你這……做什麼?”文哲直直的盯著她的口罩,語氣中透著不悅與質責,“就這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出現在別人的視線裏?慕容芳華,你……”

“慕容前程沒告訴你我的傷勢嗎?”慕容芳華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冷冽的眼眸直視著他,“如果看了我臉上的傷之後,你還堅持進去領證的話,我陪你進去。”

“什麼意思?”文哲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慕容芳華涼涼瞥著他,摘下口罩。

“你……”文哲在看到她臉上的傷時,猛的往後退去兩步,一臉的驚恐與不可置信。

他是有想過慕容芳華的傷勢,但是沒想到會是傷的這麼嚴重。

這……還是一張正常的臉嗎?

這張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就像是一條又長又醜的蜈蚣爬在她的臉上,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樣子的慕容芳華。

不遠處,郭真榕已經拿著水果刀準備衝出來了,然而在看到摘下口罩後的慕容芳華時,整個人僵住了。

她的眼眸瞪的如銅鈴一般,根本就無法要信自己看到的。

對於郭真榕來說,絕對是雙重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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