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呢?”
半天也沒有看見容迦的身影,心竟是再次提起。
畢竟是教了我個把月的師傅,我還是對容迦有著師徒情的。
之前在出租房的那種不安念頭又一次出現,右眼皮更是跳得飛快。
慕桁奇怪的看著一臉神色緊張的我:“在出事的那間房裏,怎麼了?”
“沒事。”
我話是說著沒事,行動卻跟回答的大相徑庭,隻見我速度極快的躥上樓,往出事的那間案發現場趕去。
趕到現場的時候,周圍都被警察的黃色隔離帶隔開,屋子裏卻奇怪的一個警察也沒有。
原本那些警察不是應該在屋子裏搜尋凶案現場的嗎?
我皺著眉頭,心底的緊張越發的劇烈,總感覺事物在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發生。
我撩開隔離帶,往屋子裏邁去,朝著裏麵喊:“容迦?師傅,容迦?你在裏麵嗎?”
我試著喊了兩嗓子,結果屋子裏卻半點聲響也沒有。
慕桁不是說容迦就在屋子裏嗎?
怎麼沒人回應我?
我緊張的往裏麵邁了一大步子,高喊著容迦的名字。
結果我進入室內的時候,看到半個身子裸露在外的容迦正吃力的捂著流血不止的肩頭後,我整個人都呆了。
“容迦,怎麼回事,是誰攻擊的你,流了那麼多血!”
果然是印證了我心底的擔憂,容迦出事了,左肩頭被什麼利器貫穿流了好多血,整個人都快接近了休克。
半昏半醒的容迦聽到我的聲音,語氣虛弱的回應:“這屋子,不簡單。”
他說完這六個字,就徹底昏了過去。
流血不止的肩頭看得我心底一陣發慌,我忙不迭的拖著他的身體往屋外挪動。
剛挪動幾分,我忽然感到身後有一道怨怒的眼神瞪得我渾身不自在,一回頭去什麼也沒有捕捉到。
有眼神就意味著有人,可身後根本沒人。
一陣風吹過,帶著陰冷的氣息灌入衣領子裏,我打了個寒噤,覺得有古怪,手下的動作忙活絡起來,急急忙忙拖著容迦往外走。
在我出了門口的那瞬間,我不知道,屋子裏的那張碩大的席夢思床下正有一雙詭異的紅眸盯著我。
我一到門口就瞅見了慕桁,張口就讓他趕緊打120救護車。
“慕桁,快,快打120,容迦出事了!”
我的話一落下,慕桁連忙播了120的電話,在林峰趕到走廊的時候,120的救護車也來了。
我作為第一目擊者跟慕桁一起上了救護車,跟容迦離開。
容迦的肩頭被貫穿到大出血,在急診室呆了整整三個小時才被推出來。
他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的厲害,讓我心裏發慌的緊。
被全身麻痹的容迦睡了一夜,第二天都沒醒來。
我緊張的在病房裏來回踱步,就連警察來向我調查容迦遇險的事情,都被我回絕了。
潛意識裏,我不希望容迦有所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