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足足昏睡了三天才有醒來的預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告訴我和慕桁他在案發房間發生的事情。
“什麼?!怎麼會!”
我的反應往往比慕桁來得激烈。
尤其是聽容迦親口說出他是被藏在床底下的怨鬼殘害後,我差點從凳子上往後栽倒。
“青天白日她就敢出來鬧事?”
在我的印象裏除非是功力頗高的惡鬼、陰鬼,否則是很難在大白天出來滋事,除非……
我和慕桁不約而同想到的某個點,兩人相看一眼後同時轉向病床上依舊病態的容迦。
慕桁話少,所以張口印證心裏的猜測的依然是我。
“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分不清人和鬼的區別,那麼她既然初現,卻沒造成你過大的傷害,那麼這個鬼想來鬼力並不高深。而鬼力的弱的鬼能青天白日初現,這個鬼生前極大可能是死在安案發現場的!”
我雙目緊緊地盯著容迦,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說太多的話,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猜測的所有事情。
得到容迦的眼神示意後,我更加確信我的猜測是準備無誤的。
“那鬼是不是被碎屍的那位?”
我又重新追問了句,視線注意到容迦露在被角的手輕輕地擺動,以示否定。
不是死去的碎屍案受害者?
難道還有其他死在‘一夜旅館’的人?
我突然感覺這場碎屍案牽連的人不僅僅是死者和凶手,也有可能是個團夥?
那麼偷襲容迦的那隻鬼應該是跟碎屍案的牽連不淺。
我將心中的猜測告訴慕桁,他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們都打算再去一趟出事點‘一夜旅館’。
“朵雅!”
我轉身的那一刻,容迦忽然叫住了我。
我怔了怔,轉過身奇怪的看著正一臉擔憂看著我的容迦。
他盯著我的眼神複雜而又充滿不可估量的情愫存在,我被盯得心裏莫名一慌。
我沒明白,他為什麼隻叫住了我。
如果是擔心,為什麼隻有我,沒有慕桁?
“怎麼了?容迦。”
我忍住心底的慌亂,耐著性子重新回到容迦的身邊輕聲詢問。
容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對勁,甚至連情緒也不對勁。
他盯著我的眼神忽然閃離,不再與我對視,反倒是低眉順眼起來。
“沒事,就是囑咐你們,要小心點。那東西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主,能偷襲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和慕桁都小心點,防備著。我……”
容迦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說到後麵的時候,我都聽不清楚。
倒是我跟容迦告別後,離開病房,卻跟慕桁的眼神對上。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某樣事物被侵略的征途欲,冰冷中帶著股不可磨滅的戾氣。
“你怎麼了?”
我很沒眼見的盯著他看了會兒,二愣子似得詢問慕桁。
得到的答案卻是慕桁漆黑的後腦勺。
我莫名其妙被慕桁給無視了,心底說不出的悲涼。
但是急於查清碎屍案的真相,我也沒在這事上多計較,跟著慕桁上了路虎車急急忙忙的趕向旅館。
說來也奇怪,平時大白天人挺少的一間小旅館,一進門居然堵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