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雅!”我和陸亦寒驚得大叫,頓時也顧不上對那張臉的恐懼了,飛快地從地上站起來,追過去。
我們跑帶走廊的拐彎處,就看見走廊的盡頭,一個黃色的裙角迅速地消失。
這條走廊再拐出去,就是院子了。
我和陸亦寒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衝進院子的雨裏。
院子裏大雨磅礴,一切都被吹打得支離破碎,隻有一株櫻花樹孤零零地立著,花朵茂盛,看起來詭異無比。
巨大的雨點打得我身上生疼,但我還是努力瞪大眼睛,看向院子裏,尋找洪清雅的身影。
可院子裏空空蕩蕩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要放棄了的時候,我眼前,一道黃色的身影,突然從我餘光裏閃過。
我迅速地轉過頭。
這一看,我嚇得尖叫出聲!
隻見那株櫻花樹上,突然多出了一個黃色的身影,筆直地吊在樹幹上。
是洪清雅!
沒有臉的洪清雅!
和剛才的洪清雅不同,現在的她顯然已經死了,一片血紅的臉上,眼珠子瞪得滾圓,瞳孔裏滿是怨念。
“發生了什麼!”
我還來不及反應,身後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我轉過頭,就看見旅館裏的一幫人從走廊裏走出,更神奇的是,白天消失了的舒茵,竟也在裏麵。
舒茵一看見吊死在樹上的洪清雅,就嚇得尖叫,再看見樹下的我和陸亦寒,叫的更大聲,脫口驚呼:“舒淺!你、你是不是殺人了!”
舒茵的一句話,就突然將我推向了深淵,四周的人都跟著嚇得尖叫,不斷後退。
我趕緊搖頭,吼道:“不是我!我和陸亦寒是聽見洪清雅的尖叫聲過來的,我們到的時候洪清雅就已經吊死了!”
“怎麼可能!”舒茵回嘴,“我們也是聽見尖叫聲出來,憑什麼你們就比我們快!”
這時,另外一個女人,也慘白著臉道:“而且你們倆今天不是特地換房間,要求換到清雅旁邊嗎?你們是不是早就有預謀!”
我現在真是體會,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的冤屈。
同時我還憤恨自己多管閑事,沒事幹嘛要換到洪清雅旁邊,又幹嘛聽見她尖叫追出來。
見我不說話,那幫人便以為我是默認了,頓時更加害怕,連連後退。
這幫人養尊處優,都把自己的命看得十分重要,生怕我這個殺人凶手,對他們下手。
隻有洪清雅的金主,朝我們怒吼道:“你們幹嘛殺清雅!她和你們無冤無仇!”
“我沒有!”我怒道。
這幫人裏麵,有一個男人是國內某個市的警察局局長,叫做王忠強,他走出一步,冷著臉道:“有沒有殺人,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說著,他和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直接上來扣住了我和陸亦寒。
“你們要幹嘛!”我掙紮。
“防止你們跑了。”王忠強說著,就將我和陸亦寒往房間裏推,“先委屈你們一個晚上,如果真的是冤枉的,明天公路一恢複,警察來了,就放你們走。”
王忠強的身手不錯,直接將我和陸亦寒給推進了旅館的儲藏室裏。
砰!
門被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