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餐時,旅館的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說上山的公路,因為下雨的泥石流塌方,被堵住了。
那麼大的雨,維修人員也不可能過來。
更糟糕的是,連路上的信號塔都被泥石流砸壞了,所以整個山區都收不到信號。
大家都一陣慌亂,紛紛拿出手機來看,果然沒信號了。
我心裏有些恐懼。
公路塌方,信號中斷。我們這幫人,豈不是被困在這山上的旅館裏了?
自從上次在澳大利亞的雪女事件後,我對這種孤島的情況,十分害怕。
而且我本來指望著容祁回來後,跟他講白粉婆的事,可如今公路被封,容祁也回不來了。
我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洪清雅身上,臉色微沉。
“陸亦寒。”我突然對身邊的陸亦寒開口,“拜托你個事好嗎?”
“好。”陸亦寒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一愣,“你都沒問我要拜托你什麼呢。”
“隻要是你拜托的,我都答應。”陸亦寒的桃花眼微微彎起,對我道。
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我記得洪清雅旁邊的房間是不是空著?”看見陸亦寒點點頭,我繼續道,“我們今晚一起住過去吧。”
陸亦寒原本正拿著一個甜點往嘴裏送呢,聽見我這話,呆住了。
“我去,小淺,你這真是不主動則已,一主動驚人啊。”他驚奇道,“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你說這大雨天的,有些東西我也不方便去買,而且嚴格意義上,你還是有夫之婦——”
“準備個屁!買個屁!”我的臉氣得通紅,“我是擔心洪清雅晚上出事,所以要靠近點看著!”
“原來如此啊。”陸亦寒露出失望的表情,“真是可惜了。”
可惜你個大頭鬼!
我狠狠瞪了一眼陸亦寒,心裏暗自無語,我以前怎麼會把這種人當偶像。
不過我當然知道,陸亦寒是跟我開玩笑,所以晚上,我還是裹著我的棉被,和他一起來到洪清雅隔壁的空房。
進房後,我在榻榻米上鋪上床鋪,突然想起什麼,問陸亦寒:“對了,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你說外頭跑步的聲音?聽見了。不過我爬起來看的時候,已經沒人了。”
我點點頭。
不知道今天晚上,那聲音會不會還出現。
夜,很快深了。
我和陸亦寒都睜著眼躺在各自的被褥中,突然,他想起什麼,問:“對了,小淺,你知不知道剛才在溫泉裏,白粉婆為什麼要抓你?你又沒有拿到那個梳妝盒,也沒有碰到白粉,她沒道理抓你啊。”
“我也不知道。”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很疑惑。
陸亦寒低頭想了想,猜測到:“難道她是看中了你八字純陰?畢竟鬼怪都喜歡體質陰寒的女子。”
“或許吧。”我隨口道,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等下,你怎麼知道我是八字純陰?”
在澳大利亞時,我當著陸亦寒的麵用自己的血驅鬼,所以他知道我是奇硬命格。可我從沒和他說過我的生日什麼的,他怎麼會知道我是八字純陰?
陸亦寒愣了一下,才開口道:“你不是和容祁冥婚了嘛,隻有八字純陰的女孩,才能和鬼冥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