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婦產科啊?嗬嗬!你真是迷糊了啊?師弟,你今天可開了先例了啊,一個大男人住婦產科。”她看著我笑道。

我苦笑,“怎麼把我弄到這裏來了啊?”

“在你家裏的時候我就給你做過檢查了,發現你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反正是給你打針輸液,在我們自己的病房裏麵多方便啊?嘻嘻!又沒有把你和那些女病人安排在一起住。”她笑著對我說道,“哦,電話號碼有了。我撥通了你自己說吧。對了,需要我回避嗎?”

我不說話。

她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即撥通了電話後把手機遞給了我,“我出去了。”

我將電話拿過來放在了耳邊,聽到裏麵傳來了童瑤的聲音,“喂,誰啊?”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我,我是。。。。。。”

“馮醫生。你怎麼用這個電話啊?”想不到她這麼厲害,竟然一下就聽出了我的聲音來。

“童警官,我想問問你。我老婆是不是到你們那裏來了?”我急忙地問道。

“這。。。。。。馮醫生,你了解多少情況?”她卻反過來問我道。

我很著急,“童警官,請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到你們那裏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問。我頓時明白了,“她在家裏給我留了一封信。”

“信?”她的聲音很詫異,“馮醫生,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科室裏麵,怎麼啦?”我莫名其妙。

“哦。”她說,隨即壓斷了電話。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

她真的去自首了,真的去了。我頓時頹然地倒在了床上。

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惴惴不安,心裏惶恐、擔憂、恐懼。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因為在我的心裏還有一件更害怕的事情我很擔心她會去自殺。本來在得知她真的是去自首的消息之後應該輕鬆下來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反而地更加擔心了。

人的期望值總是朝著高的方麵在幻想的。我心裏頓時明白了這一點,同時也完全地明了了自己現在的心思。

再也法繼續在床上躺著了,我翻身起床。

剛剛走出病房就看見蘇華在朝我的方向走來。她看見我之後即刻加快了腳步,“馮笑,怎麼樣?”她跑到我麵前低聲地問道。

我點頭,“她去了。”

“我問你的不是這個。”她說,“我問你的是你老婆的事情警察那裏有什麼消息沒有。你不明白啊?我指的是可以不讓她承擔那麼大罪行的辦法。哎,我也表述不清楚。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吧?”

我點頭。我當然明白。“我不好問啊。不,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就掛斷電話了。人家是警察,她你好過多對我說什麼的。”

她瞪了我一眼,“你傻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這麼迂腐呢?算了,你在警察那裏可能確實不好說什麼。我看這樣吧,你現在首先得先去找一位好點的律師。這件事情相當重要。”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思維真的很混亂,很狹窄,“謝謝你,師姐。我馬上去想辦法。”

“莊晴的男人應該認識那些律師吧?你可以找莊晴幫你的忙啊?”她提醒我道。

我心裏猛然地升起一陣煩亂的情緒,“師姐,這件事情我自有辦法。”

“好吧。你現在沒什麼了吧?身體怎麼樣?”她點頭,隨後關心地問我道。

“沒事了。我得馬上出去一趟。”我說。剛才,在蘇華說到找律師的事情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林育。她會有辦法的。我堅信這一點。

不過,我現在卻發現自己遇到了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的手機不能使用了。同時想到莊晴現在還在我的家裏,心裏再次出現了一種煩躁的情緒。

馮笑,現在你老婆的事情可比什麼都重要。我在心裏提醒自己。是的,現在重要的是夢蕾的事情,我即刻地想明白了。

出了科室然後準備朝醫院外邊走去,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馮醫生。”

我一看,發現童瑤正從一輛警車上麵下來。於是我便站在了那裏等候她。她在朝我跑過來。

“馮醫生,我想去你家裏一趟。”她對我說。

我有些反感,“幹嘛?”

“馮醫生,本來我們應該對你的家進行搜查的,但是我們覺得沒有必要了。不過你剛才提到了那封信,我們需要拿到它,因為那封信也是你妻子犯罪的證據之一。對不起,請你一定配合我們的工作。”她對我說道,很客氣的語氣。

“如果我不願意呢?”我問道,心裏很不愉快。

“對不起。我們也是考慮到你以前對我們的工作有過很大的支持,所以才暫時沒有開出搜查證去搜查你的家。不過馮醫生,你應該知道的,有些事情你還是配合我們的好。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對嗎?既然大家是朋友了,那就千萬不要讓大家都尷尬才是。你說是嗎?”她依然客氣地說道。

我頓時默然。她的話其實已經帶有威脅的意味了,我完全聽得出來。而且我也很清楚,現在我與她對抗毫作用和意義。

“那我們走吧。馮醫生,請上我的車。”她對我說道,語氣溫和。

我點頭,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悲涼的情緒。

我身上沒有鑰匙,今天回家的時候我把鑰匙放在了家裏的隔斷上麵,而蘇華將我送到醫院的時候並沒有把我的鑰匙帶出來。所以我現在隻好敲門。

“家裏還有人?”童瑤詫異地問我道。

我點頭,“我看到她的那封信後不多久就昏迷了過去,是科室裏麵的醫生發現我沒去上班才知道我出了事情。我剛剛從醫院裏麵醒來。我們科室的一位護士在我家裏替我收拾東西,我昏迷的時候把餐桌帶翻了。”

“哦,這樣啊。”她點頭說。

門被從裏麵打開了,我麵前出現的是莊晴的麵孔。她在看著我,滿臉的關心,還有擔憂的神色。

“這是。。。。。。”童瑤看著莊晴,“我好像認識你。”

莊晴卻沒有說話,她在來看我。我沒有了辦法,隻好介紹道:“她是我們科室的護士,她叫莊晴。”

童瑤看了我一眼,“怎麼不介紹我?”隨即去對莊晴笑,“我叫童瑤。你好。”

莊晴的臉頓時紅了,“請進。”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怎麼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了?莊晴,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我也隨即進屋。“童警官,既然你沒有帶搜查證來,那麼就請你拿了那封信後趕快離開吧。”

“馮醫生,你這可是逐客啊。怎麼?我這麼不受你歡迎?”她不滿地看了我一眼後說道。

“童警官,對不起,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也發覺自己有些過分,同時還想到趙夢蕾現在正在她手上呢,“童警官,我妻子的事情麻煩你多關照啊。不過我現在的心情實在太過煩亂,一點也不想說話。請你理解。”

她點頭,“我當然理解了。馮醫生,你妻子的事情請你放心吧,我會關照的。至少不會讓她受苦。其實像她這樣的情況也不會受什麼苦的,她是自首,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對我們講了。既然這樣了,我們幹嘛去為難她?你說是不是?”

“謝謝。童警官,我想問問你,像她這種情況今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判決啊?”我問道,看著她,我的心裏頓時慌亂起來。

她卻在搖頭,“這可不是我們管的範圍。判決是法院的事情。”

“你是警察,應該很了解這方麵的情況吧?一般情況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我不甘心,繼續地問道。因為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所有我必須問。

“她是屬於自首。這一點很明確。我們會把她的這個情況如實地報給檢察院。不過,她的犯罪性質很惡劣,情節和罪行都很嚴重。對了,你知道她的犯罪過程吧?”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搖頭,“她沒有告訴過我。”

“哦。我知道了。馮醫生,你妻子對你很不錯的啊。有句話我也隻能私下對你講,你妻子這樣做是很正確的,不然的話很可能把你也拉進去。不然到時候檢察院控告你知情不報、包庇罪犯可就麻煩了。對不起,她的犯罪經過我也不能告訴你,因為這個案子目前還屬於保密階段。”童瑤歎息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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