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信封的話我絕不會這麼容易地發現書裏麵的這封信。
再次讀著她的信,一邊讀著一邊痛哭。眼淚沾滿了信紙。最後,我的眼裏定在了她最後的那行字上你一定要吃飯啊。聽話啊。
流著眼淚去到了餐桌處,筷子和碗也被她擺放在了桌上。拿起筷子去夾了一夾菜,送到了嘴裏。。。。。。苦苦的,澀澀的,我的嘴裏全是淚水,和著菜一起咀嚼、吞下。。。。。。
沒有嚐到菜的味道,但是我堅持著一口、一口地吃著,然後和著淚水一點、一點地吞下。幾次都出現了嗆咳,幸好有淚水,它讓我得以順利地吞咽下嘴裏的那些食物。
屋子裏麵靜得可怕,除了我的哭聲之外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種靜讓我更加地感到淒涼。現在,我的世界已經完全地坍塌。
手機炸雷般地響了起來,我全身猛然地震顫,“夢蕾!”我大叫了一聲後拿出電話就開始接聽,“馮笑,你幹什麼?你看看幾點鍾了?怎麼還不來上班!”電話裏麵傳來的是蘇華的聲音。
這一刻,我內心的悲楚猛然地爆發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地嘶聲痛哭了起來,“哇。。。。。。哇啊。。。。。。。”
“馮笑,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話裏麵傳來了蘇華驚慌的聲音。
“師,師姐,哇哇!趙夢蕾,趙夢蕾她出事了。《 純文字首發》。。。。。嗚嗚!”我嚎啕大哭地對著電話說道。
“喂!你別著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電話裏麵的她在大聲地問。
“她,她。。。。。。”我說,猛然地感覺到一陣眩暈,最後聽到了一個聲音,手機掉到地上的聲音,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裏麵,因為我聞到了醫院特有的那種氣味。睜開眼,眼前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還有一位身穿白大衣的人。我發現自己的雙眼有些模糊,眼前這個人的模樣根本就看不清楚。
“你醒了?”隨即便聽到了她的聲音。這下我聽出來了,是她,蘇華。
“我怎麼在這裏?”我疑惑地問道,一時間沒想起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你在家裏昏迷過去了。馮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啊?”她焦急地問道。
這時候我的靈魂才頓時回到了我的軀體,所有的記憶也完全地回到了我的大腦裏麵。潸然淚下。
“你這人,真讓人著急!”她有些氣急敗壞,“你是男人呢,怎麼這樣啊?快說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她去公安局了。”我抽泣著、哽咽著說道。
“什麼意思?”她莫名其妙地問道。
“她犯罪了。自首去了。嗚嗚!”我哭著說。
“啊。。。。。。怎麼會這樣?她犯什麼罪了?”她問道。[
“她,她。。。。。。”我不說了,忽然覺得不應該對她說這件事情,於是用哭泣掩飾。
“哎!你這人,真是的!算了,我也不問你了。你現在不要著急啊,趕快冷靜下來好好想辦法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才是當務之急。聽明白了沒有?”她歎息著說道。
“怎麼想辦法?”我說。
“你現在這個樣子。。。。。。馮笑,我給你說件事情,讓你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她說道,“第一件事情,那個病人放棄索賠了。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漠然地看著她,“哪個病人?”
“你怎麼還是迷糊的啊?就是今天我給她做手術的那個病人啊。你怎麼去和他們談的?他們怎麼忽然就放棄了索賠了呢?”她問道,疑惑地在看著我。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從辦公室出來就回家了。可是誰知道。。。。。。嗚嗚!說知道她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哎,你別哭了,我聽著很煩呢。幸好我發現你沒來上班,同時又想問你這件事情,所以才給你打了那個電話,不然的話可能就糟糕了。馮笑,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啊?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姐啊?”她責怪我道。
她的話讓我溫暖了一瞬,然而悲傷卻又隨之而來,“我要起來。我得馬上去找人問問。”
“不要著急啊。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去問啊?我是你師姐,有什麼事情你先給我講,我也好替你出出主意什麼的啊。”她卻即刻摁住了我。
我猶豫著。
“哎!你真是的,一點都不爽快。得,你想想再說吧。還是我先說一下其它的事情。馮笑,今天的事情你得好好感謝一個人。要不是他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來找到你。”她急得直跺腳,不過隨即便笑了起來。
“誰啊?”我茫然地問。
“莊晴啊。她帶我去你家的。我們敲了好久的門,後來還是她去找到了物管才把你家的門打開。當時可把我們兩個人嚇壞了,你家的餐桌被你翻了,滿地都是碎盤子。你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馮笑,想不到你這個人蠻脆弱的。”她說,同時在笑。
莊晴?她怎麼會知道我家住在什麼地方?我暗自奇怪。不過隨即想到她與宋梅合謀對付我的事情,心裏頓時黯然。
“好了。你現在好些了吧?你告訴我,你老婆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問我道。
“師姐,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對別人講。好嗎?”我依然猶豫,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被她知道的,所以我決定還是告訴她。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萬一她可以替我想想辦法呢?
於是我講,很簡單地講,“師姐,夢蕾她,她的前夫是被她謀殺的。最近有人重新開始調查這個案子了,所以她就去自首去了。”
她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馮笑,記得以前警察調查過這件事情的啊?怎麼會呢?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而且她當時有不在場的證據啊?”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她自己已經對我講了,那件事情就是她幹的。”
她滿臉的驚訝,“怎麼會呢?她又不會**術。很奇怪啊。算了,反正我想不出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嗯,這樣,你去問問那個女警察,就是調查你那個漂亮女病人的案子的那個女警察,對了,你那個病人叫什麼?陳。。。。。。”
“陳圓啊?”我說,心裏頓時亮堂了,急忙去摸電話。但是卻摸了個空。“我,我的手機呢?”
“你的手機被你摔壞了。”她說,隨即將她的手機拿出來遞給我,“用我的吧。”
我不禁苦笑,“我記不得童瑤,哦,就是那個女警察。我記不得她的號碼了。”
“我馬上給莊晴打電話。她正在你家裏幫你收拾呢。我讓她把你的卡取出來裝在她的手機裏麵。對了,你是把那位女警察的號碼存在你的手機卡上的吧?”她問道。
聽到她說莊晴竟然在我家裏麵,我心裏頓時感到很不舒服,不過卻隻好點頭。蘇華並不知道我與莊晴的那種關係,所以我隻好點頭。
“那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她說,隨即開始撥打。我心裏猛然地開始煩躁起來。莊晴,你為什麼如此的陰魂不散啊?趙夢蕾的事情要不是你和宋梅的話,至於到現在這一步嗎?狗男女!騷 貨!我在心裏憤憤地罵道。
耳邊卻聽見蘇華對著電話在說:“莊晴啊,你還在那裏嗎?哦,那就好。這樣,你把馮笑手機裏麵的卡放到你的手機裏麵去,幫我查一下裏麵一個人的號碼。”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轉臉來問我道:“那個女警察叫什麼名字?”
我心裏覺得很別扭,但是想到是為了趙夢蕾的事情於是隻好回答,“童瑤。”
“你看看,他存在手機卡上麵的一個叫童瑤的人的號碼。他家裏有座機吧?一會兒你用座機給我撥打過來。”她繼續地對電話那邊的莊晴說道。
她隨即掛斷了電話,“馮笑,你別著急。你想啊,既然她去自首了,今後法院就會從輕判決的。你說是不是?”
我想了想,覺得她的這個說法似乎很有道理,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嗯。一會兒我問問情況再說。”
不多久蘇華的電話就響了,“莊晴,怎麼樣?找到了嗎?好,你等一下,我記下來。”她對著電話說著,同時從她白大衣口袋裏麵摸出紙筆來記。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師姐,這是哪裏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