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莊晴去到茶樓的時候發現宋梅已經在那裏了。他訂了一個雅間,已經泡好了茶,給我泡的是一杯龍井,給莊晴的是*茶。我在他對麵的藤椅上坐了下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沒事,就是想找你隨便聊聊。”他笑著說,很休閑的樣子,隨即問我道:“林廳長最近與你聯係過沒有?”
我搖頭,“就是那天我們一起去她那裏後的第二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吃了頓飯,她簡單地給我講了你們交談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對這樣的事情不大感興趣,所以我並沒有深入地問她這些事情。”
他點頭,“那天我與林廳長談得很不錯。包括合作方式、選址、股權等等,這些問題我們基本上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經過協商,你和林廳長一共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你們不出資,而且這筆股份由你掌握。因為她是官員,所以不方便出麵。你和她的這百分之二十由你和她商量後分配。”
我點頭,“抽空我最近去找她一次。”我相信,他今天這麼急把我找來絕不隻是為了喝茶和聊天。不過我耐心在等著他說出他的意圖。上次他其實已經給我交了個底,我與莊晴的事情他並不計較。對於這件事情來講,我現在已經不再感到惶恐,因為宋梅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男人。所以,我心裏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緊張。男人其實有時候很奇怪,當他們喜歡某個女人的時候會所顧忌地想去得到她,可是一旦感覺到危險後便會非常自私地離開。那天宋梅告訴我他知道了我與莊晴的關係後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再也不與莊晴接觸了。但是現在,當我發現一切危險都已經過去了的時候,心中對莊晴的那種浮想便又開始蕩漾起來。說到底,這其實就是一種自私,男人特有的一種自私。[
“我就是想問你最近去找過她沒有。幸好你沒去。嗬嗬!今天我就是想和你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哦?你請講。”我淡淡地道。這個人太聰敏,我不想去猜測他究竟要對我說什麼。在這樣的人麵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他自己說出來。
“馮哥,我確實很想把這個項目做起來。你也知道,如果這個項目做好了的話我可以少奮鬥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許很多人一輩子也碰不到這麼好的項目呢。但是,要做好這個項目太難了,現在雖然完成了最根本的一步,那就是得到了林廳長的支持。但是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都是非常具體的事情。首先我得到香港區請一位風水大師來幫我進一步選址。嗬嗬!不是我不相信內地的那些風水大師,按道理上來講,內地的風水大師要價便宜,而且水平也並不比香港的差。可是,香港那邊的風水大師名氣大啊,他們出麵後產生的廣告效應可是非同尋常的。你知道嗎?去請那樣的風水大師得花多少錢?”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問我道。
“多少?”我問,心想最多也不過二三十萬吧?
“五百萬!”他說,“風水大師首先得坐直升飛機在這座城市的上空看一圈,初步確定方位後再到實地去看具體的情況,然後才開始進行具體的布局設計。什麼地方需要菩薩的雕像,什麼位置挖水塘,反正我也不大懂,就是按照陰陽五行的那些辦法布局整個陵園的風水。”
我不禁被他剛才的那番描述給吸引了過去,“這麼複雜?”
他歎息,“高額的利潤可不是那麼好賺到的。很多人隻看見有人賺大錢,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別人在賺錢之前花費的那些功夫。馮哥,這個項目的投資那麼巨大,前期的宣傳、今後的設計和未來陵園建成後的整體形象非常重要,這關係到今後整個陵園墓穴的銷售。修好了賣不出去,那就與荒山野嶺沒有什麼分別,等待我的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破產。”
“我明白了。”我點頭,“你們做生意的確實很不容易啊。不過我不明白,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究竟是想對我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