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拒絕施非焰送到她嘴邊的白米粥,一小口、一小口,繼續喝。
直溜溜的眼睛,看著施非焰俊朗的麵部輪廓,心裏閃過一絲狐疑。
她提著心,小心翼翼的開口,想看看他的反應:“小天鵝不好聽,我想聽藍色多瑙河。”
“好,我給你放。”施非焰拿著傭人遞過來的紙巾,給她擦擦嘴角。
然後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丨上,走過去繼續頭大的給她挑選藍色多瑙河。[
真是些吃飽飯沒事做的人窮折騰,起的的名字不是動物就是地名,整個一亂七八糟,施非焰打了個哈欠這般想:“是不是這一首?”
“不是。”
“這首呢?”
“不是。”
“那肯定是這一首?”
“……”心寒繼續搖頭,心裏暗暗的想他今天的耐心真好。
“明天我給你請個鋼琴老師專門給你播放音樂。”施非焰微微一笑,繼續給她選音樂,終於聽到心寒確定的聲音。
他長長的籲了口氣。
走過去揉揉心寒的頭,將她露在外麵的手臂放進被子裏,輕聲哄著:“還想吃什麼就告訴我。”
“我想出去走走。”
終於確定施非焰這會兒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提起的心緩緩的落下來。
“等紅舞給你檢查好身體,我再陪你出去。”施非焰抓著電話把幾天都提心吊膽的紅舞叫過來。
謝天謝地,姑奶奶總算是醒過來了,更可喜的是燒終於退了。
她暗自在心裏摸一把汗,瞧著老大的心情好轉之後開始仔仔細細的給心寒檢查身體。
量體溫、測脈搏、量血壓、……一係列的檢查很快完畢。
然後紅舞退出去,給營養師囑咐飲食搭配中的注意事項;久病初愈的人有哪些畏忌吃的食物統統不能出現在往後幾天的餐桌上。
臥室裏最終又隻剩下心寒和施非焰兩個人。
“我想回家。”懦懦的、又懦懦的,心寒嘀咕出聲。
顯然,施非焰今天的好脾氣還沒有好到對她有應必允的地步。[
他坐在床前,摸著她消瘦的臉蛋,隨口的說:“以後住這裏,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好了,別和我鬧脾氣,先洗個澡,等會我帶你出去走走。這裏比你家更適合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