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打開那個紙包,是個小藥丸,聞了聞,很濃重的麝香味道。
“你認為我用得著?”
冷月問道,臉上是讓人猜不透的不動聲色。
“是,奴婢鬥膽,認為娘娘用的上。”
桃子說道。
冷月直直地看了桃子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你果然忠心。
隻不過,我現在不想用。”
然後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肚子,臉上微露笑意。
“娘娘,恕奴婢直言。”
桃子撲通跪下了:“娘娘離宮幾個月,根本就沒和皇上一起,娘娘的肚子……”
“出去!”
冷月冷聲說道。
“娘娘,請娘娘三思!”
桃子仍跪地不起。
“出去!”
冷月又說了一遍,桃子才起身退了出去,邊退還邊搖頭歎氣。
等她出去了,冷月摸摸肚子,笑了。
從那天起,冷月便借口病了不去給皇上請安,而且不見任何來探望的人,輝月宮的宮女太監們也基本不用,服侍她的隻有桃子和年九齡,她越發搞得神秘。
桃子越是每日長籲短歎,當著冷月的麵有時候也不掩飾,冷月這時候便似笑非笑地掃她兩眼。
這天冷月正睡著午覺,忽然被一嗓子“皇上駕到”嚇醒了,笑著起身,光著腳就下了床來到殿門口,睡眼朦朧、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見皇上身後跟著諸多的人,太後、皇後和一群不太熟悉的美人兒。
“臣妾見過皇上、太後、皇後娘娘。”
冷月福了福身,“這麼多人來看望臣妾,怎麼擔當得起。”
“貴妃娘娘還是小心鳳體的好!”
有一個美人兒說道。
冷月冷冷一眼看過去,她低了頭閉了嘴。
“太醫!”
說話的是皇後。
馬上就有四名太醫進到殿中,其中就有那個劉權,還有以前給她看過脈的花胡子老頭,給皇上跪地行了禮,皇上又瞪了她兩眼,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寒冰:“給貴妃請脈。”
冷月一一掃過那些女人,她們臉上是得意地笑。
仙妃也在笑,隻是笑的很冷。
“又不是懷有龍種,何須四位太醫?”
冷月不緊不慢地說道,看到皇上的拳頭緊握。
“妹妹還是讓太醫看看,皇上和太後也好放心哪!”
皇後說道。
“放心?承蒙皇後抬舉了,隻是不知道您說的放心是放什麼心啊?”
冷月說道。
“自然是你的身體。”
皇後的聲音仍是端莊的,不緊不慢的。
冷月變了臉色:“身體?皇後此話可有所指?”
“你在出宮這麼久,剛剛回來難免有些水土不服,近些日子聽說你常常不舒服,又不讓請太醫,皇上和太後娘娘放心不下,所以特意宣太醫來給妹妹看看。”
皇後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謝皇上厚愛了。”
冷月笑了。
宮女們又要搬屏風放錦帳,冷月揮了揮手:“不用了,在這兒看得清楚。”
然後看看皇上:“請恕臣妾無禮了。”
然後慢步到桌邊坐了,手腕隨意抬起放在桌上。
四位太醫看看皇上的臉色,小心翼翼地來到桌邊,一一看過脈,然後臉上都現了驚色。
“怎麼樣?”
皇上的臉更陰。
四位太醫撲通跪地,“啟奏皇上,貴妃娘娘鳳體無恙,沒有……”
然後說不下去了。
冷月自己摸了摸手腕,笑著起身:“沒有什麼?沒有懷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