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歐從後抱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像抱著一個小孩,抱著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時小念掙紮不開,被他抱進電梯裏,人被他直接按到電梯壁上,宮歐低頭就吻住她的唇,拉起她的雙手按到頭頂上方用一隻大掌按住,逼得她弓起身體更加迎合他的吻。

“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唔唔。”

時小念所有的聲音被盡數吻去。

宮歐另一隻手放肆地在她身上遊走,探索著每一寸美妙,薄唇含住她的唇吻得深入,嗓音低啞曖昧,“我在執行我的婚禮誓詞,別耽誤我。”

“什麼啊唔,嗯”

時小念拚命扭動著身體,卻讓他吻得更加瘋狂。

電梯的數字一格一格往上。

光一閃一閃,似夜空的星

樓下,雙胞胎擦著桌椅,宮葵扶著自己的防塵帽懵懂地望了一眼電梯的方向,“dad和mom去做什麼啦?”

宮曜小臉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一眼,搖頭。

“那我們繼續擦桌子吧。”

“嗯。”

兩個孩子開始做家務,努力極了。

陽光明媚的一天,醫院的電話打到帝國城堡。

“宮先生,宮太太,請到醫院來,有驚喜。”

慕千初的手術動了一段時間後,情況還算穩定,沒有落得最壞的情況,已經轉回到國內一家豪華私人醫院休養。

時小念一接到電話便急匆匆地拖著宮歐一起去,宮歐不滿地跟著坐上車,“有什麼好急的,又死不了。”

“宮歐!”人家醫生說的是驚喜,她估摸著,可能是最大的驚喜。

“”

宮歐不再說話。

宮家的車在私人醫院大門前停下,因為宮歐的到來,私人醫院將閑雜人等全部摒到一旁,偌大的醫院顯得非常安靜。

一進醫院大門,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朝他們走來,低了低頭,笑容滿麵地翻著手中的病曆本,“宮先生,宮太太好,我是慕千初先生的醫生——喬綿綿。”

“喬醫生,千初現在怎麼樣了?”

時小念緊張地問道。

還沒得到答案人就被宮歐拉了回去,宮歐冷冷地睨了一眼醫生,“醒了還是死了?”

“”

小圓臉的女醫生愣在那裏,顯然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詢問病人病情的方式,怔了好幾秒才微笑著道,“是這樣的,慕千初先生轉到我們醫院療養以後情況恢複得非常好,一個星期前已經蘇醒,現在能適應一些對話了。”

“一個星期前就醒了,那怎麼現在才打電話?”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呃,我是打過電話的。”

女醫生弱弱地道。

“”

打過電話了?時小念愣了下很快明白過來,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又是他幹的好事吧?

“我事情太多,忘了。”

宮歐理直氣壯地忘了。

“”時小念忍住打他的衝動,問著醫生道,“那我現在去看看他吧。”

“他現在檢查,我領二位去病房等吧。”

女醫生領著他們走上醫院的扶梯。

環境極好的病房裏飄著淡淡的花香,病房收拾得幹淨整潔,窗外的陽光灑進來落下一地的溫暖。

宮歐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時小念在麵前踱著步。

“又不是死了,你緊張什麼?”

宮歐慍怒地盯著她,他還在這裏呢,他才是她男人,領了證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恢複得怎麼樣。”時小念道,她查過很多資料,有一些植物人就算醒過來也沒辦法正常生活,甚至無法進行交流。

“活著不就好了。”

宮歐道。

時小念看向他不滿的一雙眼,話粗理不粗,是啊,人隻要活著不就好了,能夠醒來已經是莫大的安慰,還要求什麼呢

這麼一想,時小念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有些渴了。

門口放著一台淨水器,時小念走過去,拿起一隻一次性杯子低頭去接水,一個陰影突然籠罩下來。

她抬眸,就看到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慕千初。

“啪。”

時小念手中的杯子掉落,水砸了自己一腳。

宮歐坐在沙發上冷冷地望向他們,忍住向前的衝動。

慕千初站在門口,身上穿著白色的病號服,人消瘦得厲害,頭發被剪得很短,臉色有些差卻依然俊朗,尤其是一雙眼睛。

他看著她,眼裏仿佛藏著春風細雨,柔和而溫暖,那麼幹淨。

時小念看著他,眼眶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