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憑木二爺喊了好幾聲,道觀外都沒人進來。
反而傳來的,是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這一刻,在場的木氏族人全都麵色一變。
“白癡,誰說我是一個人來的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千麵,冷冷譏笑道。
......
雍木峰下,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腳步踉蹌地往山頂方向走去。
他頭發披散,一臉胡子拉碴。
酡紅的臉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
在前進的過程中,他時不時就要把右手上的酒壺伸到嘴邊。
喝一口裏麵的酒後,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前進。
然而就是這麼一名白衣醉漢,卻是震懾住了眼前一大片木氏族人。
因為白衣醉漢的左手上,提著一柄玄鐵重劍。
漆黑而寬闊的劍身,好似一麵巨大的門板被醉漢提在手中。
那一看就很沉重的鐵劍,卻好似在醉漢手中變得如棉花一般輕薄。
可是,沒有一個木氏族人懷疑重劍的成分!
因為在白衣醉漢上山的一路上,已經有好些個木氏族人領教過了重劍的厲害!
白衣醉漢不用重劍砍人,而是用來砸人!
但凡想要接近他的木氏族人,都會被那柄重劍直接一劍砸進大地裏!
亦或者被砸飛到半空,口吐鮮血。
在重劍麵前,木氏族人就像一顆顆乒乓球拍麵前的乒乓球,毫無招架之力。
恐怖的重劍,恐怖的劍客,讓木氏族人再也無人敢觸他虎須。
隨著白衣醉漢一步步往山上行去,他們也隻能被迫一步步後退。
直到,一直退到了山頂道觀門前。
此時木二爺等人早已走出道觀,驚怒地看著白衣醉漢。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喊不到人了。
木二爺看著醉漢,冷聲道:“你也是神策軍團的?”
說話的時候,手上卻是在背後悄然比劃著。
一些木氏族人會意,卻是躲在人群後,悄然搬出了一具具弓弩。
而後在弩箭上塗滿了毒藥粉,透過人群縫隙,瞄準了白衣醉漢!
“嗝——”
道觀前的空地上,白衣醉漢打了個酒嗝。
身體左顛右倒,搖搖晃晃。
眼神恍惚,似閉似睜,兩眼之間,毫無焦距。
像個喝了通宵的酒鬼,好似下一秒就會倒地睡著,卻始終沒有倒下。
對於木二爺的問話,也好像沒聽到一般,沒做回答。
木二爺嘴角抽搐著,很難想象自家那麼多族人竟然被這麼一個醉漢給逼上了山。
但是,任他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
是血肉之軀,木氏的毒就必然有效!
眼角瞥到人群後的族人們已經做好準備後,木二爺眼裏閃過一抹凶煞,忽然暴喝道:“給我射死他!”
“咻咻咻——”
從木氏族人背後,猛地射出一隻隻弩箭。
數十隻弩箭好似要撕裂虛空,發出嗚嗚的呼嘯聲。
每一個木氏族人都齊齊露出獰笑,準備看那名白衣醉漢如何被射成一隻刺蝟。
可就在下一刻,他們的笑容頓時全都凝結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