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箭雨中,那白衣醉漢卻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地將身旁的重劍扯到了身前。
身體依舊保持著搖晃的動作,而手裏的重劍也跟著晃動起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跟玩兒似的動作,卻詭異地將漫天的毒箭全都攔截了下來。
“叮!”“叮!”“叮”......
犀利的毒箭落在重劍寬闊的劍刃上,隻留下密集的小白點,根本沒有一支箭能夠越過重劍範圍的,更別提對白衣醉漢造成半點傷害了。
所有的木氏族人都是呆呆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部武俠電影。
而眼前的白衣醉漢,就是電影裏的武俠高手!
尤其是那些躲在人群後的弩箭手,更是呆呆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都忘了繼續射箭了。
空地上,箭雨停歇。
白衣醉漢又打了一個酒嗝,忽然沉眸看向了地上的那堆毒箭。
被胡須遮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血電22,嗬。”
他的聲音很奇特,空靈中帶著滄桑,就像在一捧清泉中灑下一把細沙。
說完這幾個字,他忽然大步流星地朝道觀方向走去。
“攔住他!”
木二爺嚇得尖叫道。
木氏族人也知道現在不是退怯的時候,怒吼著朝白衣壯漢衝去!
拿兵器的拿兵器,沒兵器的就朝白衣醉漢扔毒藥囊!
此刻,雍木峰上的所有木氏族人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打倒白衣醉漢!
而麵對海洋一般朝自己淹沒而來的木氏族人,白衣醉漢忽然大笑一聲。
豪飲一口壺中酒,長笑道:“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手裏重劍橫橫一掄,便掃飛好幾個木氏族人。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重劍再掃,又有一群木氏族人飛了出去。
“白發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千萬事!”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
白衣醉漢一路前行,一路飲酒。
一路念詩,一路砸人。
重劍麵前,無一人能夠撐過一回合。
隨著倒在重劍下的人越來越多,木氏族人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勇氣,早已化為了膽戰心驚!
不知道是誰先退了一步,而後所有的木氏族人開始後退。
速度也從小步慢退,變成了轉身狂奔!
在這一刻,所有的木氏族人都被白衣醉漢給嚇破了膽!
“他不是人,大家快跑啊!”
“神策軍團的都不是人!”
恐懼的驚呼聲,早已將木二爺惱怒的命令聲壓蓋下去。
這一刻,山頂已是亂成一團。
“別走,來戰!”
白衣醉漢哈哈大笑,揮著重劍追在木氏族人身後。
“你個瘋子,別過來啊!”
“救命啊!”
木氏族人亡魂欲冒,慌不擇路地逃跑著。
山頂上,赫然出現了一人一劍追著一群人的奇葩畫麵。
到最後,地上隻剩下一個個被重劍砸暈的木氏族人。
還有一小部分的人逃下了山,白衣醉漢卻沒有去追。
他踉踉蹌蹌地朝著場上最後一個站著的木氏族人走去。
木二爺。
木二爺也想逃,可他知道自己跑不過白衣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