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要起身,會客室大門便被直接打開。
一名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拍了拍木良肩膀,淡笑道:“木先生,不用改日了,我來和你談。”
肩膀雖然隻是被輕輕一拍,木良卻感覺好似有一座大山壓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坐回了沙發。
臉色愕然地看向青年:“請問你是......?”
“夜唐副總,夜寧。”青年微笑回道。
同時,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唐蘇葉身邊。
唐蘇葉則是白了夜寧一眼,身體往旁邊挪了幾分,就是不讓夜寧靠近。
對於唐蘇葉的小動作,夜寧也隻能在內心無聲苦笑。
畢竟他和沈靈韻的關係,涉及到他和沈靈韻的某些往年秘辛。
至少在當下時機還未成熟的時候,是不能告訴唐蘇葉的。
若是貿然說了,就是害了唐蘇葉。
可不明真相的唐蘇葉,卻誤以為夜寧在搪塞他和沈靈韻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對夜寧生出惱恨,也是自然的。
對此夜寧也沒什麼好法子,隻能任由唐蘇葉生自己的氣了。
他本來沒打算來夜唐讓唐蘇葉生氣,不過今天卻不得不來。
因為,他知道木氏的人登門唐氏集團了!
木良聽到夜寧自報姓名後,先是愣了愣,而後問道:“夜副總清楚我們木氏和高家的事嗎?”
夜寧點頭,臉色忽然一冷,淡漠道:“夜某,剛想登門拜訪木氏,讓你們把木尺交出來。”
木良歎氣道:“很遺憾,木尺已經永遠離不開木家了。”
夜寧眼眸頓時一凝,旁邊正在生悶氣的唐蘇葉也是一愣,看向了木良。
“是的,他已經死了。”木良苦笑道。
唐蘇葉秀眸瞪圓,呆呆道:“你們木氏家規這麼嚴嗎?”
“唉,也怪木尺那家夥自己犯蠢。
他也不知道從哪聽來了一套風水理論,認為你們夜唐這座大廈是很強的生財風水寶位。
所以才非得讓高白成把這座大廈給爭下來。
之後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木良歎著氣,不停搖著頭:“我們木氏家規一向很嚴,知道木尺惹下了彌天大禍,便罰他看守家族藥房整整十年,不得外出半步。”
唐蘇葉也跟著歎氣搖頭,似乎猜到了後續。
木氏對木尺的懲罰看似很輕,實則是一項重刑。
把一個人關在同一個環境裏,並且還長達十年,是對一個人意誌的巨大折磨。
意誌不堅定的人,堅持不了幾年可能就瘋了,更何況是十年。
果然,隻聽木良繼續道:“木尺受到處罰後,悔恨不已。
憂心思慮,患了心疾,直接在藥房裏吞藥自殺了。”
唐蘇葉搖頭歎道:“難怪木先生剛才說他永遠離不開木家了。”
“可不是麼。”木良一臉誠摯道:“事已至此,我們木氏隻能派我前來,祈求你們夜唐的原諒了。”
唐蘇葉嘴唇微張,正要說話,卻被夜寧伸手製止。
在木良說話的時候,夜寧全程麵無表情,眼眸始終盯著木良的眼睛。
此時,他卻是一臉淡漠道:“那麼,把木尺的屍體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