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頓時愣在了原地。
而唐蘇葉早已臉色不悅道:“夜寧,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犯事的是木尺,又不是木氏。
而且木氏已經這麼有誠意了,你又何必讓木良先生難做人呢?”
唐蘇葉,卻是想讓這件事就此平息。
因為她不願意夜寧繼續得罪人。
惹下一個高家,就已經讓唐蘇葉心驚肉跳了。
現在夜寧還要對著醫學界大鱷木氏窮追猛打,簡直讓唐蘇葉恨不得把夜寧的嘴縫上。
可夜寧卻是置若罔聞,仍舊冷冷注視木良,一字一句道:“把木尺的屍體交出來,否則我隻能當你剛才說的話全是編出來的屁話。”
木良似乎沒想到夜寧如此強硬,臉色生硬道:“他已經下葬了,你不會要我們木氏把他的屍體挖出來吧?!”
“事發才幾天?
他自殺才幾天?
葬禮都還沒辦吧?
為什麼匆匆下葬?
是否在故意隱瞞什麼?”
夜寧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了過去,讓木良頭暈目眩。
他晃了晃頭,咬牙道:“木尺犯了錯誤,按照木氏族規,是不允許辦葬禮的,所以直接埋了!”
木良似乎不想再被夜寧逼問,直接冷著臉,對著唐蘇葉道:“唐總,你們夜唐到底是你這個總經理做主還是旁邊的副總說了算?”
“廢話,當然是夜寧啊!”
唐蘇葉內心咬牙切齒,憋屈無比。
因為她深知自己的總經理寶座隻是夜寧想當甩手掌櫃,才會讓給她坐的。
真要投票表決,唐蘇葉相信夜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會選夜寧。
表麵上,卻是微笑道:“木良先生別著急,咱們有話慢慢說。”
而後往夜寧身旁挪了一點,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從牙縫裏擠出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夜寧,你能不能消停點?”
可忽然間,唐蘇葉卻是驚呼一聲。
因為她伸過去的的手,竟然被夜寧反手握在了手裏。
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手掌上傳來。
唐蘇葉的臉騰的一下就紅成了一片。
因為二人所在的沙發和對麵的木良隔了一張桌子。
是以木良並不知道二人在桌子底下的“小動作”,隻是疑惑地看了唐蘇葉一眼。
而夜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裏握著唐蘇葉的葇夷,所以導致心情大好。
原本咄咄逼人的姿態不再,倒是讓對麵的木良鬆了一口氣。
這邊木良又道:“我們木氏也知道口頭道歉證明不了誠意,所以家族還讓我給夜唐帶來了一筆好處。”
“什、什麼好處?”
唐蘇葉臉色依舊紅潤,聲音顫抖著。
她的手,仍舊被夜寧緊緊握著。
好似一隻無助的兔子,被困在大灰狼的屋子裏,怎麼掙脫都掙不開。
是以她隻能認命,想要通過說話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可一顆心早已亂如麻縷,哪裏還能平靜下來?
“是這樣的,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們木氏在醫學界和藥材界的地位。
我們木氏也了解過你們夜唐主要是做房地產的,所以想和你們展開一項跨界合作。”
說著,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