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知道了這個答案,她才能真正放下。
“其實我本來不糾結,我這人也特不喜歡糾結,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提起訂婚後,我就一直不安。”
白茶苦笑一聲,“我想把兩世隔得分明一點,我來這裏就是想告訴自己已經改變了一切,別墨墨跡跡的。”
這樣的自己真的很令人煩燥。
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糾結的想法滿天飛,飛得她自己都厭惡自己。
“……”
應景時握緊手中的平安符。
“可其實是否改變不重要,我就是對上輩子有太多的疑問,我解不開我難受。”白茶看向他,臉上有著內疚,“如果我帶著這些疑問留在你的世界裏,我安不安寧無所謂,可對你不公平。”
他對她太好了,比上輩子好太多太多。
如果沒有那場同學聚會,如果她離他遠遠的,這一份傷她自己受了沒什麼,可現在,卻是要連累他。
聞言,應景時目光發暗地看著她,“所以呢,我要被放棄了?”
他以為訂婚結婚,是給兩人宿命結合的一個蓋章,結果成了一條鞭子,打得她越跑越遠。
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白茶控製不了自己進入這個房子以後的眼淚,因為控製不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放下,“其實你上輩子能喜歡上別人,那這輩子也……”
“做夢!”
應景時目色一沉,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你很想讓我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上床睡覺,結婚生子?”
“……”
不想。
聽著這一聲,白茶腦袋懵了一下,拿紙巾擦鼻子,自嘲地道,“我怎麼覺得自己這麼作呢。”
煩死了。
她不該是這麼拖泥帶水的人,她到底是怎麼了……
“你想太多了,最近發生的事也多,去床上躺會,睡醒就好。”
他道。
“不要!”
她立刻搖頭,那張床和她以前買的幾乎一模一樣,她躺上去哪睡得著,不瘋都是表現良好。
“那就在這裏休息。”應景時道,語氣強勢,“把眼睛閉上!”
“……”
還帶逼人睡覺的?
白茶看向他,應景時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你應該知道你這個話題再談下去會惹我不高興,你要冷靜,我同意了,其它免談。”
“……”
聞言,白茶隻好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腦子裏混亂一片,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連番夢境,做夢做得沒睡好,今天又趕了飛機,她閉上眼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應景時坐在她的身旁看她,因為哭得太狠,她現在整張臉都是紅的,長長的睫毛都濕著,覆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眉頭蹙著。
他抬起手,將她覆額的發往旁邊撥了撥,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感知到他的動作,她似夢似醒地嚶嚀一聲,“景時……”
他縮回手,她無意識地跟著他的手歪過去,應景時抬了抬手,她便順勢依偎進他的懷裏,全心依賴。
這動作讓應景時的臉色好了一些,他低眸看著她,伸手摸她小巧的下巴,“你這樣,我怎麼信你是真想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