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應景時站起來,牽過她的手,林宜在窗前的矮飄窗上坐下來,斜斜地靠著軟墊,身側泄下大片的光。
這裏有著大好的暖陽照著,光線明亮,照得一旁攏起的窗簾都是陽光的味道。
應景時坐到她的身旁坐下來,抬起兩條修長的腿仰身躺下,頭自然地枕到林宜的腿上,一手手背橫在額前,遮去刺眼的光。
林宜低眸看著自己兒子英俊得無可挑剔的麵龐笑了笑,“讓我猜猜,我兒子現在很煩,第一煩白家的態度不夠明朗,第二煩一回來居然聽到應氏集團決策人那麼無情的言論,是嗎?”
“……”
應景時沉默地躺著,並未開口。
“看看這個。”
林宜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應景時的目光動了動,伸手接過打開,隻見裏邊是白家的一些查訪資料,竟還有分析白家夫妻性格的文字。
他蹙眉,“好好的查這個做什麼?”
“雖然查這些是有點過份,但你可以視作是應寒年關心你,也可以視作是他第一次同人結兒女親家,不知道該如何同對方如何相處。”林宜笑著說道。
是應寒年查的?
應景時側目,眼裏掠過一抹愕然。
應寒年也有不知道如何同人相處的時候麼?
他沒說,林宜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第一次做人兒子,他也是第一次做人爸爸,他有不懂的地方有什麼奇怪,別把他想得多高高在上。”
聞言,應景時躺在那裏,唇角微有上揚的痕跡,“就他今天的表現還是提前做過功課的?”
他低聲吐槽。
“這話到他麵前說,你就該和你妹妹一起去禁閉室打遊戲了。”
林宜斜靠在牆上,輕聲笑著,“對了,今天聽到他說了麼,他說他記得白茶,你知道的,他這人很難說這一句話。”
“為什麼?”
應景時問,他今天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隻是當時人多,重點又不在此處,他就沒問。
“當年白茶身陷官司的時候,她找過你爸。”林宜道。
聽到這話,應景時眸色一深,猛地坐了起來,轉身麵向林宜。
林宜將當年的事詳詳細細地講給他聽,“你爸記得她,不是記得她這張臉,是記得她為你付出的一切,是記得她不想讓你行差踏錯而鼓起的勇氣。”
“……”
應景時深深地看著她。
“你別以為我們家就真的這麼開明,你談個戀愛我們完全不管不問,說真的,要是這個女孩沒有入我和你爸的眼,你看你爸會不會讓你這麼順。”林宜說道。
正因為他們早就知道白茶這個人,早就知道這女孩的品行,才會不管不問,不以長輩姿態去打擾兩人的世界。
聞言,應景時眼中的燥意漸漸淡下來,道,“我知道他對我沒他嘴上講得那麼不堪。”
“那看來我講這些多餘了。”
林宜笑道,“那就不談應寒年,說說你吧,白家那邊給你一個明確的回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