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會看吧,景時要是晚些回來還有的談,要是早回來的話恐怕是要想想好怎麼攻略白家了。”牧羨光開口道,扔出一張麻將,又被應寒年杠了過去。
“他要娶的老婆,嶽家當然由他自己搞定,難道還要我和林宜低聲下氣去求人家?”
應寒年推倒三張麻將,冷冷地開口。
正說著,傭人上前來端茶遞水,應寒年低眸瞥一眼,停下手中摸麻將的動作,冷聲問道,“小慕還在禁閉室?”
“是,太太沒說放,她沒出來。”
女傭低頭回答。
“嗯。”應寒年頜首,抬眸睨了管家一眼。
管家笑笑,立刻對女傭道,“小慕小姐中午沒吃什麼,你去準備點吃的喝的,別餓著她,還有小姐最喜歡的……”
他做了個打遊戲機的動作。
女傭看一眼林宜的方向,隻見她有些無奈,但沒說什麼,便笑著點頭,“好的。”
說完,女傭便下去了。
林宜無可奈何地在應寒年的手臂擰了一把,這話要是應寒年說的,她肯定會製止,但她一向尊重管家的勞苦功高,不好駁他的麵子,也隻能算了。
應寒年勾唇,食指指尖劃過一排的麻將,往中間扔了一張麻將,顯然是管家要的。
管家樂樂嗬嗬地胡了。
牧羨光一邊拿籌碼一邊看著應寒年歎氣道,“你也是夠了,女兒是怎麼寵怎麼來,兒子是要自己搞定嶽家,我都替景時屈得慌,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了?”
“我缺他吃穿了?”
應寒年冷笑一聲。
“話不是這麼說的,男女平等好吧,景時這些年在外麵闖蕩,你是一概不問,今天親家見麵也是,那白家夫妻幾次都是被你嚇著的,你拖後腿還讓景時自己去哄,不帶這樣的啊。”牧羨光說道。
“……”
應寒年擰眉,見狀,牧羨光不吭聲了。
林宜坐在那裏,沒有參與他們這種沒有意義的聊天,隻拿了一瓣橙子遞給應寒年,忽然,她被人從後輕輕拍了拍。
林宜轉眸,隻見是夏汐站在她的身邊,順著夏汐示意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落地窗裏邊應景時轉身離去的背影。
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林宜神色凝了凝,直接將應寒年咬了一半的橙子收回來,放回一旁的盤中。
“我還沒吃完。”應寒年睨她,黑眸深邃。
“別吃了,我得給你去收拾爛攤子。”
林宜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
……
靜謐的偏廳裏,一陣鋼琴聲突兀地響起,明明是悠揚的曲調,卻偏偏談出了幾分燥意。
應景時坐在鋼琴前,指尖用力地按下黑白琴鍵,一旁立著手機,屏幕上調出來的是和白茶的聊天對話框,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發來一言半字。
他睨一眼,指下更加用力。
一排的琴鍵如翻湧的黑白巨浪,此起彼伏,波濤洶湧,激烈、尖銳。
“好好的鋼琴怎麼得罪你了?”
一聲溫柔的輕笑傳來。
應景時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他轉過頭,就見林宜朝他走來,手上拿著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