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他低沉嗬斥,眼底壓著一絲不悅,繼續給她擦掌心,隻是動作更溫柔了。
洗掉血跡,擦上藥,應景時拿出紗布將她小小的手掌給包紮起來。
白茶看著自己手上的紗布,活動了一下手指,她抬眸看向應景時,一個“謝”字還沒出口,應景時就冷冷地睨她一眼,“沒有下一次。”
“……”
白茶不說話了。
應景時蓋上醫藥箱的蓋子,虛靠著牆,低眸看著眼前的人,抬起手撥了撥她的發,掌心覆上她的臉,指腹輕撫,給她無聲的安穩。
葉樺帶著人買了幾杯熱飲走過來,一靠近就見到站在一起親密無比的兩個人。
他的腳步頓住,低眸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奶茶,扯了扯嘴角,將奶茶拿給身後的保鏢,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將熱飲給大家,而後徑自離開。
手術成功後,除了淩宇,白茶同應景時、萬程他們都離開了醫院。
……
周純熙沒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當她看到身旁痛哭的父母、一臉凝重的淩宇時,仍覺得一切虛幻不真實。
她躺在那裏,想動,身體就如同被割了千百刀一般,痛不欲生。
淩宇站在一旁沉默地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
“許家真是一門的不是東西,當年他們女兒害你,現在他們還想要你的命!我一定要讓許誌把牢蹲到死!”
“我的女兒這麼優秀,以後可怎麼辦啊,醫生說你就算好了也隻能勉強日常生活,不能再跳舞了啊。”
醒過來後的幾天,周純熙一直聽著自己的父母念念叨叨。
如果換做從前,聽到再也不能跳舞,她會比死還難受,可這一次,她不知道是不是藥物有鎮定的作用,她竟也還好。
“媽,我想靜靜。”
她道。
周父周母含著眼淚離開病房,淩宇沒有離開,就這麼坐在她的病床前玩著手機,邊玩邊笑著道,“那晚也是好險,還好時哥留了人在影視園打探,發現那邊電路被人動過,知道你還在那裏,我們就立刻趕了過來,幸好我們吃飯的地離影視園不遠。”
周純熙躺在那裏,還無法動彈,她看向身旁的人,問,“你不走麼?”
“我跟時哥請假了,正好無聊,過來照顧照顧你。”
淩宇笑著說道,隻盯著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的新聞一環接一環,全是爆的眼前的女孩。
那晚,楊楚獲救後擔心周純熙和公司找她麻煩,立刻就投向被搶了角色的演員吳清那裏,徹底賣了周純熙。
此刻,關於周純熙用陰謀搶角色、年少時關上好友求生之門的新聞同她遇襲受傷的消息全部擺到了網上……
清純俠義女神的人設來了個天翻地覆,網上已經爆炸了。
加上周純熙確實搶了好兩個角色,擋了不少人和資本的路,一時間,演藝圈無人替她說話。
“謝謝你,淩宇。”
周純熙麵色蒼白地開口,連說話都是累的。
“多大點事,跟我客氣。”
淩宇笑。
“我公司怎麼一直沒來人?”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