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不該隨便,不管是不是有資本在背後運作,不管她能混到第幾期,她既然接了這份工作,就要完美地完成它。
不想爬上樹吃葡萄的蝸牛不是好蝸牛,不敢有夢想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
回到別墅,白茶就開始投入工作,主動通過節目組給的電話打給周純熙,和她討論將一些細節修改得更適合周純熙去演。
真正說起來,節目組把她們配成第一組的搭擋,其實是對她有益的。
比起一些不熟的演員,她曾經和周純熙日日生活在一起,對彼此一些細節、心態甚至是表現能力都比較清楚。
偌大的房間裏,白茶坐在應景時的書桌前劈哩啪啦地敲著鍵盤,就差在腦門刻上“奮鬥”兩個字。
應景時從浴室走出來,輕輕關上門,濕漉漉的發往下滴淌著水珠,沒入浴袍領子裏。
他看一眼坐在書桌前努力著的白茶,勾唇笑了笑,沒有打擾她,扶著牆慢慢走上台階,靠牆在地上坐下來,這個角度,是他看她的最好角度。
白茶太過投入,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洗完澡了。
應景時坐在那裏,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捧過旁邊的筆記本擱到腿上,開始辦公。
適合閱讀的光線溫和地灑落在兩人身上,各做各的,歲月顯得無比安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應景時坐到整條腿都發麻了,看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
他看一眼還在拚命改稿的白茶,不得不放下電腦,站起來走到她身旁,溫柔開口,“白茶,很晚了,你先……你幹了什麼?”
突然轉折的一聲驚呼,嚇得白茶差點跳起來。
她惶恐地縮坐在椅子,轉眸看向身旁的帥哥,“怎、怎麼了嗎?”
應景時站在那裏,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平時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書桌,一口氣差點沒恍過來,咬著牙低吼出來,“白茶,你屬狗的嗎?”
“……”
白茶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麵,隻見上麵一片狼籍。
鍵盤鼠標前聚了一堆的物件,從擺飾到書本上麵全是明顯的牙印,一排排的牙印,好好的書跟被狗啃過似的,裏邊的紙張還被撕成條狀。
白茶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啊,我碼字起來老是喜歡無意識地咬東西,我忘了我是在你房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染上了這麼個破習慣,思索的時候總要撕點東西、咬點東西才舒服,所以她自己的書桌都不放什麼重要東西。
甚至,她自己一度還買了磨牙棒。
應景時站在那裏,不停地調整著呼吸,但還是靜不下來,修長幹淨的手指近乎是顫抖地拿起一塊雕紋的墨硯條,無法相信地看著麵前狀似一臉乖巧的女孩,“這是墨條,你也能下得去嘴?”
還沒用過的長型墨條上全是她的牙印。
白茶更是抱歉,“我思考的時候腦子裏根本沒有別的,我媽說我碼字的時候,就是放堆老鼠藥,我也能吃了……對不起啊,我賠你好不好?”
應景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太婆送我的,我小的時候,她一把年紀親自出門,遍訪名家才尋來稀世古墨,我看了二十年都舍不得用……”